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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峰 一诺千金话剧（第8页）

燕子：陈大橹，你嘴上留德好不好！

陈大橹：哼，自己抱着个私孩子，有脸叫别人留什么德。

陈大妈：大橹啊，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长了一张老婆嘴。

陈大橹：大姑，可她抱着这么个孩子来了……

陈大妈

：住嘴。把梭子递给我。

燕子：大妈，我给您拿。（将梭子递给陈大妈）

陈大妈：（没有接）大橹，我让你把梭子递给我！

陈大橹：（从燕子手中拿过梭子）大姑，梭子。

燕子：大妈，我本来应该早就来的，可是妈妈病了，上个月，她走了。在市里，我已经没有家了……

陈大妈：唉，命啊！

燕子：大妈，我想拿您这儿当个家，您老不会嫌弃我吧？要是您不嫌弃，我给您当女儿，给您尽孝。

陈大妈：（继续补网）我不是你大妈，你也不是我闺女。你叫周海燕，我闺女叫陈海花，得了一场病，没了。

燕子：我知道您心里怨我。为了海花，不管您老愿意不愿意，我都叫您一声大妈！

陈大橹：周海燕，我大姑看了你就烦，你听不懂人话呀？走吧走吧，俺乡下人可是不敢留你这么个拖儿带女的城里女人。

燕子：大妈——

【陈大妈和陈大橹都不作声。

燕子：（含着眼泪）大妈，那，我走了……

【燕子抱着婴儿，走出院子。

【突然，燕子怀中传来婴儿羸弱的哭声。

陈大妈：啥声音？是孩子在哭？燕子，你给我站住！（摸索着走到燕子身边，接过婴儿）这孩子你是咋抱的！哟，是个女孩啊。

燕子：大妈，是个女孩，可好看呢。

陈大妈：我没问你！这孩子是饿了，咋不给她喂奶？

燕子：我……没奶。

陈大妈：能生不能养

。大妞子不哭，姥姥抱你去喝米汤。

燕子：大妈，谢谢您了！

【陈大妈进了屋子。

【陈大橹蔑视地看了燕子一眼，欲走。

燕子：陈大橹，我有话和你说。

陈大橹：啥事？

燕子：请你帮我开个介绍信，我要给这孩子上户口。

陈大橹：上户口？那得弄清楚孩子的来路啊。

燕子：这孩子是……是我捡的。

陈大橹：捡的？在哪儿捡的？有谁证明？办了收养手续了吗？谁能说清楚这孩子是不是拐卖来的？

燕子：你什么意思？

陈大橹：孩子来路不明，上不了户口。上不了户口，这孩子谁敢收留？

燕子：那咋办啊？

陈大橹：（拿出小本子和笔）还是说实情吧，我可以帮你办。

燕子：什么实情？

陈大橹：这孩子是谁的？

燕子：是……我的。

陈大橹：孩子爸是谁？

燕子：她……没爸。

陈大橹：是那个刘远吧？

燕子：你胡说！

陈大橹：我胡说？那好，你说清楚，孩子爸是什么人。说不清，这事不能办。

燕子：陈大橹，是你……你是个畜生！

陈大橹：（摔了本子）你怎么骂人！这户口，不办了！

燕子：（咬了咬牙，捡起本子，塞给陈大橹）好，你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