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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峰 一诺千金话剧（第9页）

陈大橹：说吧，孩子爸是谁？

燕子：我不认识。

陈大橹：（合上本子）你还是不想说啊。

燕子：我被人拦路了，事后那人跑了，行了吧！

陈大橹：燕子，我佩

服你，到现在还替那人打掩护。

燕子：陈大橹，你还要怎样？

陈大橹：你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好好好，孩子叫什么？

燕子：跟我姓，姓周，周晓晓。

陈大橹：（在本子上写）周晓晓，母亲周海燕，非婚生……可以了吧？

燕子：畜生！

陈大橹：你骂谁？

燕子：我骂孩子他爸！

陈大橹：哼，野种！（悻悻下）

【涛声骤起。

【燕子孤独地站在中央，四面传来声音。

【女声：嘻嘻，野种？

【男声：嘿嘿，野种？

【男女混杂声：呵呵，野种啊！

【燕子轻轻放下婴儿。她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

【燕子走到一个角落。

燕子：张家大叔，您这是常年受了海风，得了老寒腿，我给您针灸，几个疗程就会好些。

【张家大叔：燕子啊，不麻烦了，咱这岛上治老寒腿有偏方，天天喝口高粱烧就好了。

燕子：大叔，您要是实在扛不住，就招呼我。

【张家大叔：唉，扛不住就招呼你。

【燕子走到另一个角落。

燕子：王家大姨，听说您咳嗽好几天了，今天我过来给您看看。

【王家大姨：哦……不用了，渔民家老娘们儿，皮实。这不，咳了几天吧，就好了。咳咳咳……

【儿歌声响起：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燕子向儿歌方向跑去。

燕子：小海碰子，小海碰子，你在唱啥？

【小海碰子：唱小燕子呀。

燕子：我也

会唱，你信吗？

【小海碰子：燕子姐姐，你也会？

燕子：你听：（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小海碰子：好听，真好听。可是，燕子姐姐，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燕子：你妈妈的病还没好吧？我给她配了药，你带回去给她吃吧，一天三次，温开水送服。

【小海碰子：俺娘说，不吃你的药，因为海花姐姐，还因为……你有个小野种。

【涛声阵阵。

七

【数月后。

【鲅鱼岛。陈大妈家。冬。

【屋内传出晓晓咿咿呀呀的声音。

【陈大妈笑吟吟地从屋子里走出。

陈大妈：这孩子，给口米汤就笑了，哄着哄着就睡了，还真乖。唉，一个女孩，你说叫个啥花呀草呀的不好，叫晓晓，哪像个闺女名啊。

【屋内燕子的声音：大妈，您说叫啥好啊？

陈大妈：我自说自话，你权当没听见！（坐到渔网边，摸索着）梭子……我的梭子呢？燕子，看见织网的梭子了吗？

【屋内燕子的声音：在屋里呢，刚才晓晓哭，我顺手拿到屋里了。

陈大妈：（沉下脸）叫你别动我的梭子，别动我的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