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梟來到水缸前,把紙張浸潤在水中,轉瞬之間,上面便顯出兩行字來:
迎熹公主身份為假;
其乃江峻岭之女江柍。
作者有話說:
互相喜歡,又互相算計。
隱瞞欺騙,又緊密相連。
不懂對方,也不懂自己。
第36章造化弄人
◎煙羅之死◎
「安陽一眾罪臣的口供均已整理完畢,許懋濡為保兒女性命,很是配合,可謂知無不言。蔡君充原本還嘴硬,可是後來終究是抵擋不住二郎那些細碎的折磨人的法子,為求死得痛快,乾脆全都招了。」
孟願剛從安陽回來,便到東宮向沈子梟稟告這一個月來他所查之事。
沈子梟只盯著一處,垂看不清表情,似在出神,又似在入定。
孟願大著膽子,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沈子梟茫然抬起臉。
孟願怔住,寒意遍身。
沈子梟的神色有著說不出來的複雜。
他的雙眸密布猩紅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未曾闔眼,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平日不輕易袒露波瀾的神情中,已然冷沉一片。看一眼,便覺玉門關的風沙吹到了眼前,刺骨刮人的寒厲。
森冷,憎恨,愴然。
還有幾分明顯的自嘲。
孟願恓惶不已,頓時垂下頭去。
唯有謝緒風,敢在這時上前,說道:「這些日子巒骨在赤北作亂,軍情緊急,殿下未曾好好休息,以致身子不適,不如改日再議。」
眾人無不感激地望了謝緒風一眼。
誰知沈子梟卻說:「不必。」
他喝了口釅釅的茶水,語氣里滿是平常:「蔡君充此前在言語間提到了恭王,你問清楚沒有。」
孟願定了定神說道:「與鹽政相關本是肥缺,多少人盯著這塊肉,蔡君充和許懋濡在任上多年,的確是官官相護,蔡君充雖一口咬定上面的人是恭王,但微臣注意到,許懋濡提到的人名里也有不少是騫王,邕王,信國公等人的親信,無法確定,背後指使者一定是恭王。」
沈子梟靜靜聽著,沒有表情。
孟願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又接著道:「微臣和殿下想的一樣,蔡君充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城府極深之人,這般咬死恭王,倒讓事情顯得撲朔迷離了。」
沈子梟看了眼孟願,因那句「微臣與殿下想得一樣」而露出一絲極淺的認同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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