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攜手出席,等於是坐實了關係匪淺。
這是婚禮前的第一次當眾官宣。
「觀眾朋友們,青萍娛樂持續為您播報婚禮現場!」
現場不乏高聲報導的娛記,正激情澎湃地介紹著。
「現在出現在鏡頭裡的男人——沒錯,我已經聽到屏幕前的尖叫聲了!正是博鷺集團的繼承人薄韞白,身旁的女伴也是氣質非凡,非常驚艷……」
「等一下!那是什麼?好像是戒指!」
眾人沸騰了。
「他們兩位都戴著婚戒!!!不是普通女伴,是妻子,是妻子!」
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下,柳拂嬿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鏡頭前的她彎眉長眸,清冷靜美,骨相流暢的鵝蛋臉更是天然上鏡,叫人過目難忘。
微笑的同時,她也不忘小心地調整著手指姿勢,不讓手上的鉑金戒指被男人的西裝衣袖遮住。
與她相同,薄韞白今天也在無名指上戴了戒圈。
跟她這一枚,正好是一對。
隨著婚戒被發現,喧譁的熙攘聲在周圍爆發。
身外的世界變得狂熱而遙遠,只有身旁的薄韞白離她很近。
男人身軀高大清落,氣質矜冷,無端讓人心安。
這樣的人走在身旁,就好像能將那些嘈雜聲都遠遠隔絕在外似的。
感受到他沉穩從容的呼吸,柳拂嬿繃緊的手指也稍稍放鬆幾分。
與她不同,薄韞白好像早就習慣了應對媒體,行走在聚光燈下時,旁若無人,只側眸看著她。
話音放得很低,除了她,再沒有其他人能聽見。
「吵麼?要不要走快一點?」
「十厘米的高跟鞋。」
柳拂嬿有意讓自己輕鬆一些,便悄聲提醒他:「你也不想看見我摔個臉著地吧。」
薄韞白稍稍一怔。
女人素來冷淡疏清的面龐,被這句話染上幾分生動色彩。
眼底微光清麗,帶著一絲慧黠。
他沉默少頃,才扯了扯唇道:「你現在說話,怎麼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可能是,受到了某個怕無聊的人的不良影響吧。」
柳拂嬿目不斜視,專心走路。
他們低聲說著小話,全然沒注意,圍觀群眾的沸騰指數又是一通狂飆。
「大家看到了嗎!薄韞白和……和妻子正在說悄悄話!」
「薄韞白在笑!天哪,這張臉笑起來真是驚為天人,比現在娛樂圈裡最當紅的影星還要……咳咳咳咳。」
柳拂嬿好像聽見什麼奇怪的話,朝娛記處瞟了一眼。
人山人海的,她也沒聽清那句話的具體內容。只是跟對方撞上目光的一瞬間,那人立刻噤了聲,一臉心虛的羞愧模樣。
柳拂嬿:?
紅毯長得看不到邊,薄韞白垂下眉眼,看見身旁的女人將雙腳擠在珠光粼粼的高跟鞋裡,腳背處微微泛起紅痕。
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漫聲道:「反正是為了輿論造勢,越有噱頭越好。」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柳拂嬿追問:「什麼意思?」
聞言,薄韞白偏過頭看她。
縱使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對方依然比她高出不少。
但男人在這方面一貫十分紳士有禮,此時微微垂下頭,遷就著她的身高。
他笑意漸沉,嗓音散漫,聽不出是玩笑話還是認真。
「如果你不小心崴了腳,讓我抱你走過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