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腳邊轉圈圈,毛茸茸的身體蹭來蹭去,搖晃的小尾巴向電動馬達,左左右右,左左右右。
那說完對不起還要說什麼呢?
沒有了,沒有想說的了。
「遲清,對不起。」
「沒事的,你還好嗎?」
「我不好。」
「怎,怎麼了,你哪裡不好,是不是冷?」
「冷,但也熱了。」
遲清覺得貼在自己身上的盛夢田有點發燙,拉著她進屋子用干毛巾擦了下量體溫,發燒了。幸好家裡備的有藥,給盛夢田吃藥過後,遲清煮了一碗薑湯讓盛夢田喝下。
盛夢田迷迷糊糊睡著了,醒後天已經黑了,窗外還在下著雨,而遲清就睡在她身邊。
見盛夢田醒了,遲清連忙又給她涼了一□□溫,還好已經退燒了。這下遲清才鬆了一口氣,又問盛夢田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哦,不小心劃到了,沒什麼事,就是要換藥,不然傷口無法癒合。」
盛夢田從木板床上坐起來渾身酸痛,忍著難受去旁邊換藥,換好後看遲清重鋪床。
遲清加了幾床冬天的被子,她怕盛夢田睡不習慣這樣的硬床。被子摞成一座小山,遲清整理好後坐在上面試了試,招手讓盛夢田趕緊過來。
軟軟的,不輸家裡的床。盛夢田想。
她想要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遲清有點窘迫地笑著,「我這裡比不上你家,怕你不太適應。」
「沒有,我很適應。」奔波一天盛夢田有點累,躺在那張床上晃動著腳,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
她望著頭頂粉色的蚊帳自言自語:「我好像一天沒有吃飯了。」
沒一會兒一碗米線端了過來,盛夢田坐在堂屋的桌子上拿起筷子挑起一根米線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1次見面你給我做的那碗米線?那天我回家自己做了一碗,難吃死了。」
她低頭嗦了一口,感覺比之前的那一次還好吃,「話說你怎麼又給我做米線了,我還要在這裡待好久呢,我不會天天都要吃米線吧?」
「怎麼會呢,只是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給你做了碗米線。你以後想吃什麼我都會給你做,只要我有材料。」
「可別說大話,我的嘴巴可挑著呢。」
「那我的手也巧著呢,你可難不倒我。」
盛夢田哼哼笑著,「那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得為難為難你。」
「唉喲,不要不要,我投降,我投降。」
小小的屋子充斥著歡聲笑語,吃飽喝足後盛夢田躺在床上和遲清聊天。
兩人的手機在一旁充著電,哥哥遲春一到下雨就睡得很早,胡家請來的護工也趁遲清在家的時候休假了。遲清說如果盛夢田真的不那麼早回去的話,她會帶盛夢田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