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馳光是想想都覺得腿腳發軟,但當時那種情況,雁雪意有危險,周靳馳哪裡還顧得上害怕,打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是一隻貓,還是一隻體型偏大的貓。
「還行吧。」周靳馳在老婆面前極為要面子,逞強地道,「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雁雪意靜靜看他,眸底閃過思索之色。
第二天周靳馳出門幫雪豹奶奶幹完活回家,隱隱聽到有貓叫,他身體一繃,精神緊張地四下睃巡幾圈,沒找到貓的影子才隱隱鬆了口氣,心想著一定是被昨天那隻猞猁嚇出了陰影。
周靳馳走進客廳沒看到雁雪意,直接擰開門把手進房間,「雁雪意。」
雁雪意正靠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看書,屋外的日頭在他身上灑下一層薄薄的金光,將他照得漂亮得仿佛不似真人。
他剔透的眼珠淡淡瞥來。
周靳馳一瞬間被老婆迷得找不著北,還不忘擺出一個酷酷的姿勢,側身往牆上一靠。
他還沒來得及裝逼,下一秒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腳上蹭了蹭。
周靳馳低頭,對上一雙剔透的藍眼睛。
小雪豹仰著腦袋沖他「喵嗚」一聲,撒嬌似的在他腳邊蹭了蹭。
周靳馳嚇得差點蹦起來,但為了不在老婆面前掉馬,以及維持在老婆心目中高大帥氣形象,愣是撐著一動沒敢動。
雁雪意見他眼神無焦,六神無主,趕忙將小雪豹送了出去,隨後回到房間擔憂地看著周靳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周靳馳像是被嚇懵了似的毫無反應。
雁雪意擔心他被嚇壞,正想替他掐人中時,周靳馳緩緩回過神,有氣無力地道:「有事,需要做人工呼吸。」
聽他還能貧嘴,雁雪意觀察了他一陣,發現他狀況有所好轉,才鬆了一口氣。
周靳馳剛被嚇到,還沒徹底緩過來,下意識呢喃了一聲老婆,才問:「哪來的貓?」
雁雪意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恍惚了一下。
他和周靳馳是彼此的初戀,在此之前都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交往時又在讀大學,彼此之間並沒有親昵的稱呼。直到後來上了床周靳馳才無師自通地會在某些場景下叫他一些親暱稱呼,以及逼他喊一些平時絕對說不出口的稱呼。
想到那些床上的小情,雁雪意眸光微閃,臉頰不自覺蔓上一層薄紅,才不自然地解釋,「在門外撿到的,這是一隻小雪豹,我看它長得很可愛,就抱了回來。」
周靳馳被嚇得不輕,狗耳朵耷拉著,將腦袋埋到雁雪意肩上,委屈又篤定地說:「你故意的。」
雁雪意確實是故意的,所以理直氣壯地反問:「你昨天不是說,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狗子要面子,狗子很委屈,將臉埋到老婆頸間不說話。
雁雪意看著他毛絨絨的腦袋蹭在脖子上,忽然很好奇地想看看他的狗耳朵,想摸一摸那是什麼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