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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周靳馳整日黏著雁雪意,沒空去管二哈,二哈整天跟一隻撒了歡的野狗似的狂奔在雪地。
要不是有金毛在旁邊看著,他很懷疑二哈會撒手沒,轉眼就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裡,轉眼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金毛為此訓了他無數次,二哈依舊左耳進,右耳出,轉眼間狗影子就消失不見。
金毛第一次感受到基因的巨大威力,居然連人類社會多年的文名教育都無法抵抗。
周靳馳去找他們時,金毛剛將二哈逮回來。
周靳馳看一眼被金毛攥著,兩耳朵耷拉著,蔫蔫的二哈,問:「他怎麼了?」
金毛沉著臉,瞥一眼二哈,「一個勁不知道往哪裡鑽,鑽了又不認識回家的路,再多待幾天,我看他就要凍死在這雪山了。」
二哈張張嘴想說什麼,又無可反駁,只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囁嚅,「誰讓我是一隻西伯利亞雪橇犬,一看見雪就有使不完的精力和熱情。你們誰能抵抗得了自己的天性?」
二哈瞥一眼周靳馳,無差別攻擊,「老大還不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天性,一看見伴侶就兩眼發光,跟發情似的想往嫂子身上撲。」
周靳馳:「……」
雖然周靳馳承認在沒人時他確實是這樣的,但他很篤定,在外人面前他非常冷酷自持,絕不可能在二哈面前露出這一面。
金毛偷睨一眼周靳馳,尷尬地輕咳一聲,皺眉提醒,「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二哈小聲反駁,「我有天晚上親眼偷看到的,老大一看到嫂子就兩眼放光,想往嫂子身上撲,被嫂子堅定拒絕——」
可把當時的二哈看得興奮壞了,激動地在雪地里連刨了兩個坑。
金毛一把捂住二哈口無遮攔的嘴。
周靳馳冷著臉,「你想被清蒸還是紅燒?」
二哈眼珠子一轉,被捂著嘴還不忘反駁:「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還是別吃狗肉,唔唔——唔唔——」
二哈視線瞥著不遠處,忽然開始劇烈掙扎,「唔唔,唔唔唔——」(小金,你放開我。)
金毛被他掙得無奈,索性鬆了手,剛想提醒他別亂說話,就聽二哈語氣驚恐道:「老大,出大事了。」
周靳馳皺眉,正想訓他,視線隨著他的目光瞥到不遠處的雁雪意和亞猞。
他們面對面站著在說話。
距離隔得有些遠,聽不清。
二哈一臉憨憨的表情,「完了,老大,你有情敵了。」
金毛:「別胡說,興許只是髮小。」
二哈臉色沉重地點點頭,補充道:「還是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