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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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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更新!

热一哈身,迎接第六章结尾。

第53章乌飞兔走(9)

紫袖心里一跳,若真是魔教所为,不曾跟着离开,人又去了何处?会不会……还在这附近?当时凌云山上遭了难,众人也是担忧魔教在左近徘徊埋伏,颇有几日不曾下山。想到这里,便急于离去,就要行礼告辞,忽然想起一件事,朝胡不归道:“胡道长在大般若寺外,曾教诲过晚辈,说晚辈的剑须有钝招相配。”胡不归听他问了,转身来微笑道:“老头子随口一说,你竟记到现在。”

紫袖忙道:“道长武学修为,是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只言片语对晚辈都是提携点拨。只恨晚辈剑招未钝,人却很钝,一直不曾参详明白。”他偷眼一瞥任远村,见他正流露出鼓励神色,便问胡不归,“胡道长,剑招也分钝与锐么?”

胡不归没有回答,一柄拂尘却径直朝紫袖当胸挥来,姿态由上到下,拂尘一把银丝犹如泉水奔流,动作慢而清晰。紫袖见拂尘未至,劲风已扫着自己头,不敢托大,抬起剑来一挡;拂尘搭在剑身,如臂使指,又将他手臂轻轻推回胸前,力道柔和,却浑厚莫可抵御。

紫袖只觉像有数人一同劲,次序分明,又和谐统一,其丰富微妙,前所未见。当下感佩无已,又惊又喜道:“道长的‘墟里烟’剑法,晚辈竟能亲身一试,果然轻灵飘逸,名不虚传!”去来观的“墟里烟”剑法冲淡平和,早已闻名遐迩;传到胡不归手中,将剑招化用于拂尘之上,更是名震天下。紫袖不成想能在此处受他指教,当下喜不自胜,心想:胡道长堪称当今天下剑门第一人,我这种小人物,蒙他亲动一招,简直几世修来的福气。想到去来观与大般若寺一南一北,遥遥相望,紫袖此刻彻底明白五龙观众人所言——胡不归是顶尖高手,而凌云派的功夫委实不如;就连他的弟子任远村,想必也要强过展画屏。

胡不归看他神色变幻,呵呵笑道:“老朽这招‘有酒盈樽’,力道共有二十余次变化。换成远村来使,能使出十来次,若换了你,能使多少次?”紫袖思索一刻,讷讷地道:“最多六七次罢。”胡不归道:“你能使出八次,然而若想将这招用到巅峰,不可过五次。”紫袖细细体味他话中的含义,胡不归又道:“练剑最高境界是甚么,你可知道?”

紫袖搜肠刮肚,瞧见他身上道袍,忽然福至心灵,说道:“我看书上写,修道之人,讲究人剑合一。”胡不归道:“就是这个道。剑即是人,人也是剑。”

紫袖又想片刻,看胡不归和任远村都对自己微笑,便行了大礼致谢,向二人告辞离去。他先将剑术放在一旁,投了客店住下。从窗口望着大街,人来人往,紫袖回想起在池县时,秦戎去民宅探路,态度猖狂,很快便被杜瑶山锁定;魔教神出鬼没,必然不会这样,一定尽量隐藏行迹。如何才能藏得住?他看着满街的行人,心里暗道:为了不引人注意,自然是扮作平民模样。

他向店家买来粗布衫子套上,将面皮抹得黑些,又多多贴些胡须,便在城里四处转悠。大半天一无所获,眼看快到晚饭时候,有的店铺已开始上门板,街边摊贩便都叫卖起来,要将剩余果菜贱卖。

街道一时进入最后的喧闹,紫袖混迹在人群中,听着身边人和摊主讨价还价。自从习练三毒心法以来,他的目力、耳力乃至嗅觉,都比从前灵敏了许多,此刻细心听去,分辨着四周的声音。

背后不停有人走过,满是浊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夹杂着蔬菜的气味。紫袖听见有人呼吸时轻时重,便将一个土豆拨在地下,假装去拾,随意一瞥,果然来往数人中有个老翁,有些气喘,正提着一个南瓜慢慢地走。不远处一个菜贩招呼道:“大伯来瞧瞧,今日的好甜萝卜!”那老翁应了一声,仍慢慢走着。

紫袖不动声色回转头来,将土豆放回原处。他看见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老翁那一应声,听在他耳朵里,不啻一声惊雷,登时热血上涌,涨红了脸。那个声音,那始终带着笑意的声音,他永生永世忘不了。

是花有尽!

他缓缓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打量那老翁的背影。花有尽伪装工夫做得极好,几乎瞧不出他原本的身形,俨然就是个老翁——连那一头白也是真的。

紫袖收敛气息,远而曲折地跟在他后头,心中兴奋难当,甚至忍不住伸手入怀,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双角鬼狮面具。上次自己惨败,花有尽必然以为他已死了;后来换了武功路数,即便再打,只要不露真面目,对方也未必认得出他,此时正是跟踪的大好时机。当下冲进没关门的铺子,买了一件棉袍,套在外袍之内,显得体格健壮了些,又将面具揣好,缀在花有尽身后。他自忖以如今的功夫,若能再在王府闷头练上一年半载,才是最好;此时急着出来,武艺虽大进了,却并未圆熟,不敢说能同他交手不败,好在跟踪并不算难事。只是怕花有尽耍甚么狡诈手段,紫袖也不敢跟得太紧,竟然始终没被现。

花有尽不紧不慢地走进一户小院,不久便炊烟升腾。紫袖寻个屋顶守了两天两夜,连在附近买干粮喝水,也须臾留意门口。直到第三天,才见他再次出来,换了装扮,又戴上了一顶雪白斗笠。这斗笠一出,紫袖对他的身份确认无疑。虽然心知从前那顶已被毁去,却仍然不住回想起那个痛苦的雨夜,见了仇家,分外眼红。他咬住嘴唇,宁定心神,一路小心翼翼,跟着他一路向东。花有尽的习惯仍然未改,晓行夜宿,每到日落便投客店。紫袖对此倒是熟得很,一旦有数,信心大增,逐渐放开了手脚,行动自如起来。

如此走了数日,路途越偏僻,竟跟到了海边。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海滩,紫袖见光秃秃没甚么遮蔽,自然不敢上前,只在岩石峥嵘处藏身,远远瞧着他的去向。花有尽却奔着一道崖边去了,一跃便没了踪迹。紫袖惊诧之余,怀疑自己暴露了行迹,被他现了;又细细回顾,自认着实跟得极隐秘。思来想去,下定决心:“大不了同他再打一场!”于是也掠向山崖。

他探头看去,此处是一道小小海湾,下头除了岩石就是水,既无山洞,也无船只,哪里又有人影?他本以为花有尽在此伏击,这下竟是凭空消失了。紫袖心道:难不成他跳进海里游走了?可也没见海面上有人有船。

束手无策之际,只得先在这里守着。他回到岩石后头,一连守了近十日,也不见有人再来。紫袖练功时要忍耐万般苦楚,自然不怕枯燥,可此时耐性虽好,却也逐渐怀疑自己当初眼花看错了。就在他犹豫是否离去时,崖边又有人闪身出现。他遥遥望着那顶白色斗笠,花有尽观望着周围,颇谨慎地远去。

紫袖再三斟酌,终于没再跟上去。花有尽身上衣衫干松,并无泅水痕迹,他此时已然确信,那山崖必然有些门道。他待周围暗下来,复又来到崖边。紫袖此前从未见过大海,这些天看着海浪翻腾,日升月落,只觉壮阔寂寥。此时夜风扑面,海水在惨淡月色下暗自起伏,唯有浪花哗哗涌来,拍在岸边。紫袖倚在一块凸出的岩石背后,打起了瞌睡。

天蒙蒙亮时,他被浪涛声惊醒。起风了。

海浪变得高而凶狠,拍碎在岩石上。雪沫纷飞,紫袖却被一处奇景吸引:只见海湾处水流涌动,海水来回撞击,表面一层竟被强劲的海风吹得飞上了石崖,犹如扯起一道薄薄的白纱帘,又像是故事里的神鸟,自下而上轻轻展开了羽翼。他屏息瞧着这难得的盛景,头脑中却霎时浮现一句话——

紫袖大为惊骇,他双唇哆嗦起来:“水,水往高处流……”他当时躺在地下,昏昏沉沉中听见低低的一句话: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不知花有尽同谁说的,当时他快要昏死过去,只以为那是梦境,自己听错了。

可如今,不就是水往高处流么?难道那句话是真的,是意有所指?

是花有尽在说接头暗语么?

紫袖看着那高崖,再也按捺不住,顶着四处崩散的水沫,攀着岩石溜了下去。从上面看,这里不算高,也没甚么特别,越向下走,巨石倒越嶙峋。眼见没有了落脚之处,距海面尚有两三丈远,紫袖正在踌躇,却见水面之下,就在往高处飞去的水帘涌动处,似是有一块岩石,十分突兀地横在那里,倒是足可落脚。他细细瞧去,这石头藏在水下,想是平素不大显眼,此刻因水流异常,水面低了些,倒明显了。他默默想着那句话——“人往低处走”,这石头,不是正在低处?

紫袖不会游水,怕失足跌进海里,犹豫着瞧了一会儿,见海水又逐渐升高,霎时横下一条心,撩起袍子裤腿,脱了鞋便朝那块石头跳去。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的半截小腿,才觉脚下踩实了,却又左右摇晃起来。周围无处着力,紫袖借着下落之势,使个千斤坠稳住身形,方才站稳,忽闻“轧轧”声响,旁侧壁上另有块大石竟然动了起来,隐约露出条路的模样。

他内心狂喜,却见那大石不片刻又向原处缓缓移动,显是要将路堵住。他连忙跳了过去,大石在身后轻轻复位,遮住一切。紫袖好衣衫,穿过几道越来越窄的缝隙,不禁惊叹天地造化之工:眼看没有路了,石后却还能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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