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裴寂的窘迫,沈元柔将此事轻轻揭过,道:「夜深了,去歇息吧,明日再给我答覆。」
「是。」
裴寂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还保留着平日的端庄得体,但步履明显有些乱了。
裴寂慌极了。
出了沈元柔的院子後,他小跑到廊庑下,扶着柱子大口大口喘息着。
那样隐私的东西,在徐州,都是男子的父亲,或者兄弟帮忙做,没有父亲与兄弟的,重做贞洁锁这样的事,则会交由母亲去做。
裴寂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
「是我,是我心思不纯。」
裴寂谴责自己。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麽错事。
可当裴寂得知,沈元柔已经为他做了贞洁锁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好似打破了义母子的界限,从义母义子的关系,突然进入了更亲密的。
「啊,」指尖冰冷极了,可心口滚烫,裴寂说不上来这是怎样复杂的情绪,他将双手拢到唇边,轻轻呵着热气,「真的,不可能吗……」
想到沈元柔方才的模样,裴寂心头就纠结极了。
幸而她没能看出来,应当是没能看出来的,若是沈元柔知晓了,定会觉得他是很坏的孩子,怎麽能对长辈生出这样的心思,这都不能用大逆不道来形容了。
真的不能在一起吗,他是沈元柔教养着的,如果没有沈元柔,他或许早就死了,他是报恩,这有什麽错吗?
裴寂就想到了李遂独。
他那样的年纪,生育也困难,若不能为沈元柔生出女儿,这样的主君,又有什麽用呢,但他不一样。
裴寂有充足的理由,劝自己留在沈元柔的身边。
他可以为沈元柔生很多女儿,他还很年轻,也很有用,很能干,再者,沈元柔这般爱护他,裴寂也想报答他。
白云观的签很灵,他今日抽出大吉,应当是所愿都能成真的意思。
所以,当夜的裴寂便遭受了贞洁锁的惩罚。
梦中的女人温热的指尖停留在贞洁锁的位置,俯视着他,冰冷的钥匙划过脆弱的地方。
冰冷与滚烫那样折磨人,裴寂不由得出了声。
「乖绒绒,不要动。」
女人低声诱哄着。
白玉钥匙向前了贝母,在月华下闪闪发亮,带着冷的蓝,暖的黄,裴寂的眼睛被白纱遮掩,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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