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而久的沉默着。
为这骇人听闻的命令和心底诡异的快乐而不安。
可她的温润潮湿,正叫嚣着告诉她,她心底有多渴求。
顾砚时并不催促她。
如果说她的心此时此刻就像绷紧的弦,顾砚时的目光就像拨弄琴弦的手。
似有、还无,撩着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
边上的香,烧掉了一半。
顾砚时起身,握着戒尺,没什么表情走到她跟前。如他所说,戒尺挑着她外头的衫子,一点点剥落。
也将她强撑的伪装剥落。
岑听南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她已经羞得快要站不住了。
终于在顾砚时坐了回去,手肘撑椅继续看着她的那瞬间。
那淡漠的目光似有重量般,将她一点点,压了下去。
她跪在软垫上,趴着,雨中小舟似的飘摇起来。
“好姑娘,真乖。”
她听见顾砚时喉头溢出的轻笑。
他俯身拍了拍她的头,戒尺逗弄地抬起她的下巴。
有些冷,有些硬。可她的身体更软了。
“看着我的眼睛。”
“你该叫我什么?”
岑听南迷离地喊:“……顾砚时。”
顾砚时眯着眼:“不对。”
“……子言?”
“不对。”
“你该叫我,夫君。”
“………”她细若游丝地哼,仍然拒绝喊。
嘤咛着又趴下去,去蹭他的腿,唯想借此寻求一丝丝慰藉。
这背离她认知的行为,叫她恐慌而迷乱,她迫切地需要顾砚时将她从这深渊中托举起来。
不要笑她,不要轻视她,不要……
顾砚时温柔地抚着她单薄的背脊,一下又一下。
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安与惶恐,更为她此刻全然的交付而感到兴奋。
兴奋得他都痛。
这样一轮天上明月,这样高贵而宝贝的明珠,此刻伏在他的腿边,就像被驯服的小猫。
他为她的心甘情愿而欣喜若狂。
他发了疯地想要彻底占有她。
灯火下楼台
冰冷的戒尺撑着岑听南的身子,将她一点点支起来。
岑听南被逼着,不得不仰头直视面前修长舒朗的身影。
“跪直了。”
“知道自己为什么跪在这儿么?”顾砚时声音比眉目更冷淡。
她不敢看他眼睛,怕被那里头浓烈得几乎有实质颜色的热意弄伤。
“我不听话……”岑听南小声犹豫道。
如玉指节松散地握着戒尺,狎玩般拍了拍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