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摆在明面上的那几个,他还能随便教训,由过得去。
这种不上不下的,他就只能嘴几句,一点也不过瘾。
闻叙:“好啦,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楼越伸长了手来戳他的脸,“你怎么跟个软柿子似的,不能脸软脾气也软啊。”
“我才没有。”闻叙不得不解释清楚,“他们既然没有闹到台面上,我也懒得去管他们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遇到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反正只是陌路人,何必花心思在他们身上。”
他的精力有限,只想用给真正在乎的人。
楼越看着他,忽而好奇道:“那我呢?”
“什么?”
“我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你管不管?”
闻叙瞪他,“明知故问。”
楼越笑了,笑得畅快。
“如果我也那样喊你班花呢?”
“那我就揍你。”
“你这不是窝里横嘛。”
“那我也去揍别人?”
“那倒不用,窝里横就窝里横吧,我帮你揍他们就好了。”
“行,谢谢你了,可以把茶杯还给我了吗?”
闻叙摊开手朝楼越索要自己的杯子。
楼越垂眼盯着他的手。
白皙细腻,如竹节修长分明。
他忽然就后悔了。
“阿叙,我刚刚说得你没听进去吧?”
“什么?”
“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不要随意跟人起冲突。”
这么好看的手,不适合用来打架。
万一受伤了留疤了,看着得多闹心啊。
“我不是让你受欺负的意思啊。”楼越补充道,“我不在的话你就先忍忍,等我来了我帮你出气。”
闻叙静静听完,倏然摇头。
“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楼越郁闷了,“我(不给写,拉灯)?”
闻叙:“”
这说得什么虎狼之词!
“你高考语文到底怎么及格的?”
“关我语文什么事”
话说到一半,看到闻叙的表情,楼越猛地反应过来。
我不对劲
这一刻,楼越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全身一僵。
他看着对面的闻叙。
白面敷粉,直蔓延到眼尾,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一抹艳色,翩跹如蝶翼的长睫半阖,稍一颤,就将楼越的心神刮回了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