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刚才可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王向明给闻叙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班草。”
闻叙汗颜,“打住啊,要提这么尴尬的,我很难和你们聊下去啊。”
王向明哈哈大笑,“干嘛尴尬啊,你这张脸当班草名正言顺啊,我们都心服口服。”
闻叙:“别想糊弄我啊,我可没失忆。”
当初要是正经地评选班草评到闻叙头上,那他尬是尬了点,也不至于没法接受。
但他们一开始是评班花评到闻叙头上的啊!
哪怕后来改成了班草,可只要一听到这个词,他就总感觉他们叫得是班花
“哎呀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啊,都是开玩笑的,别当真。”
王向明显然也没忘记这件事,闻叙一提他就想起来了。
那会儿对班花的称呼,闻叙宁死不从,可他平素为人友善,连吵架都不跟人吵,高中时期最爱犯贱的男生们哪会在乎他的感受啊,还是我行我素地这么叫他。
若是他们打他骂他霸凌他,闻叙还能告知家长老师制裁他们讨个公道。
然而只是一个玩笑性质的称呼,闻叙也不好小题大做闹起来。
王向明那时候还以为闻叙得忍到毕业才能摆脱班花的称号了呢,没想到
“咚”一声。
玻璃杯被放到桌上发出的不轻不重的声响,打断了王向明的回忆。
他看向声音的来处,记忆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
“楼越也在啊。”王向明干笑着打招呼,“没注意到你,不好意思啊。”
余泉看了眼楼越,又看了眼闻叙。
“你俩上大学了还有联系啊,都以为你们各奔东西了呢。”
楼越眉梢微扬,似笑非笑道:“都?都有谁啊?”
余泉语塞,含糊道:“没谁啊,就老同学叙旧提了一嘴。”
楼越轻嗤,没说什么,嘲讽意味已然拉满。
他的态度很不客气,王向明和余泉却都不敢说什么。
片刻前还拉着闻叙一副谈性大发的模样,这会儿静如鹌鹑,只想赶紧走人。
“那啥,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们还有朋友在等着,先过去了。”
“是啊,下次有机会一起约饭啊。”
闻叙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等人走了,他回头坐下,一抬眼,就看到楼越还在盯着他。
“干嘛,无聊啊?”
他拿起茶杯要润润嗓子,却被楼越不满地抢先拿走。
“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浪费时间。”
闻叙拿了个空,无奈地收回手。
“那他们都过来搭话了,我总不能不人吧?”
“怎么不能了?”
“他们又没得罪过我,都是老同学,没必要让人家下不来台。”
“哪里没得罪了?他们也跟着喊你班花,明知道你不喜欢。”
说到这个,闻叙就叹了口气。
“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从众心。”
那会儿几乎全班人都这么喊过他,除了个别几个带着恶意的,剩下的都当是玩闹,跟着瞎喊而已,没想过要故意伤害他。
“你真以为他们不懂?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更恶心。”楼越不爽地抱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