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雪镜果然眼神软和下来,拇指指腹轻轻抚他的唇角,桃花眼水泱泱地看着他。
“方才……”她缓缓开口。
男人眸光微动,无声下移,盯着她开合的红唇。
都被他亲肿了,好可怜。
“方才也是我的……”她似是有些羞耻,眼中漾出一点水雾,“也是我的……初吻。”
“我……”
褚雪镜启唇,又犹豫要不要说,浑身热了起来。
就这么轻易和他说心悦他了?才不要。
她掀眼对上男人忽然深沉迷蒙的视线,心道他除了长得俊和对她有肉体吸引外,好像……
男人毫无征兆地垂眸在她下唇咬了一下,不说话,只是用那可人怜的眼睛瞧她,像在委屈地控诉。
“我、我才不吃讨厌的人的舌头。”
她怕是被卫北临蛊住了,鬼使神差说了这句话。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皮泛红,某个奇怪的地方又开始作乱。
“卫北临!”褚雪镜腿疼,打他要起身,“你流氓!”
卫北临反应过来,他压根就没奢求褚雪镜真会对他说情话,可误打误撞听到的却比情话还动听,他下意识顺着女人的话说,“我流氓。”
“你放浪!你不要脸!”
“我放浪,我不要脸。”男人自检着,便又把人捞进了怀里,啄她的唇珠,“你疼疼我,抱抱我,好不好?”
女人大概真对他没办法,面上热意升腾,却还是缩在他怀里。
天界寺那夜她就该晓得,卫北临看着是个人样,耍起流氓无人能敌。
他约莫知道先前的吻折腾得厉害,因着技巧生疏,磨得她嘴疼,便不敢再索求深吻,只亲亲她的唇珠和脸颊。
“阿雪,”许是今晚夜色太动人,一切都恍惚得像一场梦,让他被冲昏头脑,神志不清地说了出来,“和我回北境成婚吧。”
女人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微松,眸色冷了下来。
真贪心啊卫北临。
栽赃像是图谋不轨
晨明。
“小姐,”秋芝撩起帘帐,温声唤着,“该用早膳了。”
侧身卧在床榻上的少女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过半了。”秋芝扶着她坐起,不顾她的阻拦俯身为她穿鞋袜,“卫世子被叫去了宫里,让奴婢晚些叫您起。”
褚雪镜面色不改,垂眼看着她动作,“你倒是听他的话。”
秋芝仰头朝她笑笑,护着她去盥洗。她脚上的伤好了不少,已经消肿了,短距离可以自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