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舟进了里屋,正要关房门,却被一只手堵住。
盛蝶歌罕见扔下了江俊杰,竟然回来了。
却见女人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雪白的羽毛,递上:“这是给平安带的小鸟羽毛,他不是喜欢吗?。”
江泊舟后退一步,唇角勾起讥讽:“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给平安带礼物,我以为你满心只有新儿子江思寒。”
盛蝶歌一哽。
下意识蹙眉,可瞥见江泊舟眼里的空洞,心中却隐隐不安。
盛蝶歌只能把羽毛放在桌上,难得有耐心解释:“我这段时间出任务,听俊杰说,都二十多天了,你一直没把平安接回来。”
“我知道你生气我对平安严厉,但我也是为了他好,咱俩别扭闹了这么久,气消了就去军区幼儿托教所把平安接回来吧,我也想他了。”
江泊舟倒是也想平安真的好好活在军区幼儿托教……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骨灰坛,眼中漫上凄苦。
没再看盛蝶歌,他自顾自踏进房门,关上门。
这一次,盛蝶歌没有阻拦他。
而很快,隔壁院子就传来江思寒的欢呼声:“谢谢妈妈给我猎的大白鸟!我要用大白鸟的羽毛做一把羽毛扇!”
江泊舟瞥了一眼桌上的一根白羽毛,冷笑一声,抓起羽毛扔进了灶台。
回头瞥见桌上的结婚照——
他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笑得满足幸福,盛蝶歌穿着绿色军装,嘴抿成一条线,仿佛是在上坟。
江泊舟随手抽出相册的照片,“刺啦”一下,将结婚照剪成两半。
分裂两半,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