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溪让银环端着药去喂老爹,自已则让马奴进屋。
“上床,趴下。”汪岑溪的话让马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点呀!”汪岑溪再次催促。
“你……我……这是要干,干什么?”马奴紧张的话都说不顺畅。
汪岑溪嘴角一弯:“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要给你的伤口上药。”
马奴赶紧往后躲了躲:“不……不用了。”
自已的伤处在屁股,怎好让一女子给上药呢,心中既羞愧又排斥。
汪岑溪已没有耐心,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床上推去:“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你就把我当成大夫,大夫眼中不分男女。”
“奥,好……”马奴只好趴在床上,往下脱裤子时,还是非常犹豫。
汪岑溪把他的手拿掉,自已帮他往下脱。
伤口已粘在裤子上,刚刚有点干涸的伤口,又因往下脱裤子,再次冒血。
这时伤口肯定很疼,但马奴一声没吭,不知是疼得,还是羞得,整张脸通红。
“你这伤口呀,再不抹药定会溃烂。”说着便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
马奴感觉冰冰凉凉,疼痛好似减轻不少。
他嗫嚅的说了声:“多谢,小姐。”
汪岑溪轻轻摇了摇头,还没听说哪家丈夫喊娘子为小姐的,这个必须得改:“以后呀,别再叫我小姐,既然我答应嫁你,你就叫我夫人,或者娘子吧。”
“好,是,夫人。”马奴喊出这句夫人时心里觉得怪怪的,同时也觉得有点暖。
证明面前这个姑娘以后就与自已是一家人了。
“马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你的事情,既然我们要结为夫妻,就应互相了解一下。”
马奴点了点头,把关于自已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汪岑溪。
马奴名叫赵四,这名是老爹给取得。
他不知道自已原名叫什么,因为已经忘了。
赵老爹是名粪夫,两年前赵四被人追杀身受重伤,赵老爹正好遇到,便把赵四藏进粪缸里。
赵老爹作为京都的老粪夫,大家离着老远都要躲着走,嫌弃他臭,也嫌弃他脏。
正因如此,赵四便躲过了仇家的追杀。
但也是因为这次受伤,赵四撞到了头部,导致失去了往日的记忆,现在的记忆都是从与老爹生活在一起开始的。
老爹走街串巷,发现那些仇家并没放弃寻找赵四,所以老爹便把赵四藏在家里,不敢轻易让他出门。
因为常年劳作,老爹身体越来越差,粪夫的活计也干不动了,还患上咳疾,花去多半积蓄病也没见起色。
老爹知道自已可能要不行了,便把剩余的银子交给赵四,让他找机会离开京都,走的越远越好,去谋个出路。
但赵四不忍扔下老爹,照老爹的状况,若没有人照顾,定会命不久矣。
何况老爹还把剩余的银子都给了自已,他的病压根就没有想治。
赵四经过思量,还是决定留下,这才卖身为奴,躲在大户人家的马厩里,仇人不易寻到,还可赚点收入,来帮老爹看病。
听了赵四的讲述,汪岑溪知道这人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赵四,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