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神色有些变化,不鉴推着小段去换衣服。
小段皱着眉,问:“徐州可有什么消息?”
不鉴道:“公子刚到徐州就控制了徐州守军,接着扫匪的名义清除了暗地里衡王的人手,徐州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大可放心。”
不鉴更担心宫里的事情,“宫里此前没有消息传出来,不知为何忽然传你侍疾,若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那就是。。。。。。”
小段换上蟒袍,“那就是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不得不让皇子在场了。”
不鉴想跟着小段一起去,小段洗了把脸,吞了两颗解酒的丸子,“你不用跟着我,守好家里就是了。依你家公子的神机妙算,徐州乱不了,京城也就乱不了。”
在这种大事上,小段反而显得很镇定。
他跟着宫里的人上了马车,马车帘子拉起来一点,小段对不鉴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太极殿寝殿,甫一进去,小段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大夏天里,殿里简直像个蒸笼,窗户只微微开着一点,饶是如此,床上的皇帝仍然穿着绸衣。
太后也在,她坐在榻上,太医跪在她面前,正向她回话。
小段刚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急急地从小段身边跑过去,“金丸来了,金丸来了!”
只见总管太监扶起皇帝,端来化药用的黄酒,让皇帝慢慢将金丸服下。
殿里静的很,太后皱着眉,只是不说话。
待服了药,不多久,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是小段来了,到朕这里。”
听声音,皇帝精神还好,只是呼吸很重。
太后掩了掩唇,“去罢,给你父皇请安。”
小段走到皇帝面前,在床前磕了头。
皇帝摆手叫他起来,“外头热不热?正是毒日头,朕本来说不叫你过来了,太后非要传你进宫,叫你跑这一趟。”
“不碍的,”小段细瞧皇帝的神色,“太医已经看诊过了吗,可有开什么药。”
皇帝摆手,“他们开的药朕都知道,一味的温补,不顶什么用。”
太医惶恐地跪在地上磕头。
“朕才服了金丸,这会儿精神正好。”皇帝道:“索性你也来了,便陪朕说说话吧。”
小段称是,殿内其他人都退去,太后不愿走,仍旧坐在那里。
皇帝靠着床头,“算一算也是许久未见你了,裴卿虽然不在京城,你也不能玩野了心,要时时向学,可知道。”
皇帝说一句,小段应一句。
皇帝情绪异常高涨,太后和总管太监一味的沉默却让小段对皇帝的身体情况有些不大好的猜测。
“皇兄,听说你病了,臣弟来看看你。”
一道谁也没想到的声音出现在太极殿,衡王缓步走进殿,身上的绣蟒在昏暗的殿内显得狰狞凶狠。
太后立时呵斥,“衡王无诏不得入宫,你敢抗旨?”
“非是抗旨,”衡王道:“只是听闻皇兄病得厉害,臣弟心里害怕,这才想来看看。”
皇帝咳嗽了两声,“没有旁人说的那么严重,衡王,你的心皇兄知道了,早些回去,省的叫人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