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铭抖了抖,想着自己又为何多嘴,老老实实回道:
“四殿下来了之后便让下人们都出去了,我们在屋外头,听见殿下在里面和您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走了。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他说什么了?”
思铭苦笑一声,“五爷,我们怎能听得清。”
萧河默然,里屋和外屋隔的远,别说门口的人了,外屋也未必能听见里屋人说的话。
更何况时钊寒不可能一人独来,外屋也有他的身边人把守,他问这些话不过多余了。
想到这萧河的神情略显疲惫,思铭见他不再问话便静静的出去了。
也许外人不明白当年的萧河为何执着于一只值不了多少钱的玉簪,但时钊寒一定知道。
因为那只玉簪是时钊寒为他赢来的,尽管簪子并不适合他。
当年究竟为什么那么固执,跳下羡河呢?
是为了想将簪子送与阿姊的心意更多,还是因为经了某人之手,从而赋予了一层更特殊的意义,舍不得丢呢?
十六岁的萧河,天真固执地喜欢着一个人。
以至于在这之后强行逼着那人娶他,入府为君。
而又几年的时光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与分离,野心与仇恨交织之下酝酿而成的苦果,含泪而吞。
夫妻一场,最终不过是两看两生厌罢了。
第2章他要找个鸟人
虽是大病初愈,萧河却并不愿在府上呆着,他太想出去透口气了。
思铭备好了马车,跳上去握好了马缰,才想起来问:
“五爷,我们去哪?”
萧河想了想,“去西集。”
“西集?五爷,咱们去哪里做什么?”
思铭虽有疑惑,但还是挥下了马鞭。
凌天都的集市分为东西两集,东集出售胭脂水粉、华贵绸缎乃至达官贵人赏玩的玉石珠宝,或是异域美女。
甚至有传言道,只要身上带足了银两,东集的老板必定不会让客人败兴而归。
相对于东集的奢侈糜费,西集则是穷苦人家的炼狱。
在西集,最常见的便是奴隶贩卖的生意。
这些奴隶一部分是凌天都管辖不到的小镇小村,家里的长辈为了一口粮或是一匹布,一个无辜的孩童便被鞭打着来到了这里。
普通的奴隶在西集是卖不上价格的,这里相貌出众的女子与会武的男子倒是抢手一些。
但仍旧价格低贱,几两碎银便被买断了一生。
有的买主甚至会听从老板的建议,买走这些奴隶后,也会定期给他们喂特制的毒丹。
从而不用花费什么力气,也能稳定的控制这些奴婢。
而这些用于控制奴隶行动的毒丹,在西集也是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