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眼科医院的时候。
梁医生正在看诊。
赵凛川攥着拳头,站在诊室门口等。
满身的低压氛围,将排队的人吓得退避三舍。
一进诊室。
赵凛川就诘问道:「温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他撒谎骗人?!」
我站在他身后,默默对梁医生说了声抱歉。
他是位很好的眼科医生。
看完诊,还特意留下了我的电话。
说会提醒我复诊,并建议我在遇到困难时给他打电话。
梁医生抬眸看了眼赵凛川,冷声道:「您不是今早接我电话的那位先生,请让他进来。」
「他只是助理!」
赵凛川几乎吼出来,然后又压着声音道:「我不明白温屿为什么不留我的电话。但我才是他哥哥,请你把他的事都告诉我。」
哥哥?
不。
早已经不是了,你自己说的。
出狱后,赵凛川不再接听我拨给他的电话。
有事也总是让助理转达。
所以,我怎么会留他的电话呢?
最后由于我的紧急联系人电话是助理的,赵凛川只得站在门外偷听。
「昨天是复诊的日子,但温屿先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他视力减退得太快,最近连白天都看不清。上次来的时候,他的腿都摔伤了。」
听到这里,赵凛川眸光一抖。
右手猛地握住门打手,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进去。
然后他听见梁医生后面的话:「以温屿先生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单独出门活动。」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答不上来。
赵凛川浑身僵住,面容愈发阴沉。
我求饶时说过的,说我的腿蜷不起来,很痛。
赵凛川置若罔闻,继续凶狠地喘息。
让我变得更痛。
磕磕碰碰的伤痕混在赵凛川制造的痕迹里。
显得微不足道。
以前看见我破皮都会皱眉的人。
现在说我「装」,说我「作」。
「今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温屿,你不配。」
一年前出狱,被捉回来的时候。
他这样说。
可是我没有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