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赵凛川狠拍了下桌子,咬牙道:「我不要『好像』,调查清楚再打来!」
重重撂下电话。
赵凛川开始一言不发地看文件。
深夜寂静。
我像四年前那样。
安静地坐在桌旁的羊绒地毯上。
那时候赵凛川高我两届,课业繁重。
他在桌前学习、刷题。
我就在这块地毯上沉浸式阅读,也偶尔捣乱。
被书里内容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
赵凛川会无奈地拿纸巾来给我擦。
然后嘲笑我幼稚。
那时候的夜晚也这样安静。
连窗外飘进来的玉兰花香味都没有变。
只是,我们变了。
喉间涩痛。
脸颊淌过一串温热。
看啊。
现在,他永远不会来替我擦眼泪了。
「砰!」的一声响。
赵凛川终于还是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
刚才的半个小时里。
他蹙眉看着的,一直是同一页。
赵凛川忽然冷嗤一声。
自言自语道:「温屿,我真是小瞧你了。」
「去医院开假证明这种事,你现在都做得出来。」
我望着他饱含怒意的脸。
默默地想:没开假证明,也没骗你。
视力的减退,是从夜晚逐渐向白天发展的。
刚开始是夜盲。
后来,天色暗一点的时候,我就开始看不清东西。
我告诉赵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