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听说学堂的那棵树下有凌若尘埋得佳酿,也不知道怎么,抄着抄着忽然想起来了,偷喝了几口,结果谁知道后劲这么大。
对于白锦棠当年的糗事,落雨那是如数家珍,完美的勾起了白锦棠为数不多的羞耻心,以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尴尬。
“最离谱的还是那年上元佳节……”
“帝师大人和一位姑娘游玩赏灯,眼看着好事将成,结果您花了一百两银子,找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大庭广众之下啊,抓着帝师大人的袖子不松手,可劲的哭啊!”
“那位姑娘当即便认定帝师大人是个抛妻弃子的薄幸人,怒骂帝师大人足足一刻钟,气势汹汹地跑了!”
“……”白锦棠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下。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样的佳节,其他学子都放假了,就他被凌若尘拘在学堂里抄书百遍,自己却跑出去和小娘子花前月下。
白锦棠道:“那我不也被抓了个正着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凌若尘的脸色,都快绿了。
那女子也是个见好就收的,见目的达成,抹了抹眼泪,一脸惊讶:“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我家那口没你长得俊。”
说完,就跑去找白锦棠领赏钱了。
白锦棠就在附近的茶摊上,笑的前胸贴后背,为此还多给了那人一百两银子,结果还没高兴一会,凌若尘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宛若天神降世。
“好笑吗?”凌若尘问他。
白锦棠将手里的茶杯往凌若尘面前举了举,干巴巴道:“喝茶吗?上好的绿茶,解火。”
凌若尘当时就被气笑了。
然后那天晚上,白锦棠被他娘抄着鸡毛掸子打的上蹿下跳,真是难为娘亲了,堂堂皇后,追着他满宫殿跑,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一想到自己娘亲,白锦棠嘴角上扬,随即又黯淡下去。
只可惜,他的娘亲没了。
他的妹妹,也没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
落雨一脸严肃道:“主子,你知道吗?帝师大人将至而立之年,一直没娶亲。”
白锦棠一愣:“这还能怪到我头上?”
落雨:“不清楚,反正自那以后,京都的姑娘都知道帝师对怀孕的妻子弃之不顾,御史台参了半个月才消停。”
白锦棠:“……”这他还真不知道。
“主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帝师大人,但如今时过境迁,咱们还是收敛一点吧。”落雨一言难尽道。
白锦棠轻笑出声。
是了,毕竟再没人为他兜底了。
他再不是当年那个横行霸道,做事全凭心情的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