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
「歸根結底,魔術需要的是靈活的手指,而彈鋼琴需要的是同樣的手指素質。」
他開始說話,溫潤沉鬱,點到即止。
「如果哪天我不彈鋼琴,我就轉行去做魔術師好了,變變戲法,反而更能讓喜歡的人開心。」
溫禧的臉莫名其妙地發燙。
「走吧,我送你回工作室。」
身後一輪夕陽散盡最後一絲餘暉,沉入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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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歸,溫禧看見時祺常年巋然不動的微博,難得發了一張照片。
是江邊日晚,他拍攝的角度很特別,單純一幅日落江花圖,岸邊人影疏疏,格外寂寥。
和他共同擁有一個秘密的感覺很微妙。
如同砂糖入清水,無色無狀,卻有絲絲甜意。她在不經意就被歸入時祺的生活。
時祺的粉絲眾多。不過幾秒之間,下面立刻就多了繁密的評論,有感嘆他巡迴結束竟還留在南江,讓他別走自己要偶遇的;也有關注事業,催問什麼時候才能有專輯面世。
「原來今天我在甜品店看見的就是他啊。」
「展開說說」
「不可說,不可說」
偶有知情人士路過。
好在那位姑娘挺有思想覺悟,為了維護偶像,也沒將偷拍到的照片放在網絡上,避免了重掀獨奏會上的波瀾。
後來時祺突然上線,置頂了一條評論,說他近期計劃留在家鄉,尋找自己的創作靈感。
網友發言翻湧得更加熱烈。每刷一次,又增幾百條。
大家爭先恐後地回復,溫禧給自己泡了杯檸檬水,在書桌前安靜地看,才明白曾經的少年已有一呼百應的巨大號召力。
拜他所賜,溫禧的郵箱裡也收到很多莫名其妙的選秀邀請。
她在時祺的鋼琴演奏會上短暫的曝光,就有娛樂公司聞訊而來,用優厚的條件與她接洽,誇她長相絕美,身材勻稱,堪稱娛樂圈一顆冉冉升起的星。
她二十六歲的年齡,早已不是星探青睞的青蔥年華。她明確說清,對方的試探也就到此為止了。
很殘酷,又很公平。
月朗星稀,有困意捲來,溫禧的手機卻接到了一個越洋的電話。
是溫藻。
「溫禧,我爸讓我打電話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溫藻直呼其名,甚至不屑於喊她一句姐姐。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喧譁,養父溫良明熟悉的聲音在聽筒里響起,卻好似例行公事一般。
出國以後,他們偶爾還惦記著在國內沒有半點血緣的養女,聯繫從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大半年杳無音訊。
溫禧習慣了,畢竟從前二十年,她收到的物質關心也遠比精神呵護來得多。
「小禧,你在國內過得怎麼樣,如果有什麼困難,記得跟爸爸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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