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要做的事,」他手指輕輕點上了荊澈的臉側,沿著眉尾往下滑,聲音帶著淬毒的輕柔,「從來不需要理由。」
指尖觸摸上皮膚的一瞬,墨行舟說話的熱氣也全數落在耳畔。
荊澈觸電般地站起身跳出去一大步,渾身的肌膚都泛起強烈的不適感。
「別碰我!」
他怒視著他,毫不掩飾恨意和厭惡。
想多了,這魔頭半點沒變,還是一樣變態!
魔頭緩緩收回手,他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眼眸看著荊澈,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羔羊。
但墨行舟內心卻很不解。
只不過演戲上頭,一時興起摸了把臉,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
荊澈站起身時動作太大,衣領鬆開了些,打眼一瞧,有些和膚色不太一樣的痕跡。
墨行舟剛注意到,荊澈就已經將衣領拉的嚴嚴實實。
墨行舟笑,「那是什麼?」
荊澈不說話,神色似有惱怒。
他認定墨行舟是明知故問,故意羞辱自己,冰刃一樣的眼神戒備地盯著他。
可是他唇色和臉色一樣蒼白,整個人看著快要虛脫,這個表情根本不具備任何殺傷力。
「嘖,」墨行舟不欲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同時注意到的,還有荊澈腳腕上的鎖鏈,原主弄得這,要不是身份和地點都不對,還真跟豢養什麼不聽話的金絲雀一樣,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鎖鏈,問荊澈:「自己能取下來嗎?」
「。。。。。。」荊澈抿著唇。
你覺得呢?
墨行舟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毛揚了揚,唇中輕吐出兩個字:「廢物。」
荊澈:「?」
饒是荊澈被他折磨慣了,也被這流氓式評價氣得心中窩火。
墨行舟去解鎖鏈,胳膊才伸過去,荊澈就往後退了一步。
墨行舟動作頓都沒頓一下,一把將他的腳腕拉過來,「喲,戴上癮了?」
荊澈渾身僵著,沒說話。
法器認主,墨行舟三下五除二便將鎖鏈解開。
他拿在手上甩了甩,發現還挺好用的,放在這裡鎖人真是大材小用,隨手收進了儲物袋。
荊澈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踏出過這個房間了,他活動了一下腿腳,抿唇望了望一眼看不到頭的石階。
「上得去嗎?」墨行舟也站在他身邊一起抬頭看。
別說荊澈了,三千階啊,他自己都有點發愁。
荊澈沒理他,他走出去幾步,在原地頓了頓,突然顧慮什麼似的,又走到另一側開始爬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