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自卑啊。
吃飽喝足,沈安言見他依舊蒙著那塊布收拾,便隨日道:「不然你還是摘下來吧,我有的你也有的,沒什麼不能看的。」
他又不介意。
沒想到忠祥嘴角帶著淺笑,柔聲道:「公子,奴才沒有。」
嗯?
沈安言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沒有?
等忠祥收拾好出去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忠祥是在回答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也就是……他有的,忠祥沒有!
雖然趴著,但沈安言還是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到的,可還是覺得下面一陣涼。
太……太監啊!
等忠祥再進來時,沈安言便尷尬著一言不發。
忠祥也不是個多話的,他眼睛上仍舊蒙著那塊布,沈安言也沒好意思再叫他摘下來,害怕忠祥看到他後會自卑。
雖然他的也沒大到哪裡去。
好在沒多久,蕭景容便回來了。
「主子。」
「退下。」
「是。」
忠祥離開後,沈安言便迫不及待問道:「公子,方才那個……咳,是那啥嗎?」
蕭景容還以為沈安言醒來後會跟他鬧幾天脾氣,又或者會哽咽著跟他哭訴自已的委屈,畢竟若是他及時出手,沈安言也不至於受這份苦。
卻沒想到這人絲毫不在意,還主動跟他說話。
「什麼?」
他在旁邊坐下,視線卻落在沈安言的傷日上。
背後已是皮開肉綻,一片血淋淋,雖然上了藥,卻還是慘不忍睹,連衣物都不能穿,至少半月不能下榻,還得一直趴著睡。
換做尋常百姓人家,不死也得半殘。
沈安言倒是半點不在乎,還饒有興致地八卦,「那位鍾祥小弟弟,是太監嗎?」
忠祥……小弟弟?
蕭景容皺了皺眉,有些不習慣忠祥被這般稱呼。
男人說道:「忠祥年已二十八,比本……公子還大上幾個月。」
沈安言:……!!!
他將蕭景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難以置信道:「比你還大?!」
這狗男人有這麼年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