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壞德行,私定終身,本就不容於天地,古人歷來以此為恥。
但,只要沈安言改日承認,他們兩人便能好好活著。
如意姑娘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她想讓沈安言退一步,但卻不知如何開日。
沉默許久後,沈安言再次開日了。
第4o章孩子不是我的(四)
「孩子……不是我的……」
「……!!!」
縣官氣惱至極,沒想到沈安言居然還是個硬骨頭!
這案子沒法兒再審下去了,他一拍驚堂木,想要再次把人拉下去實行杖罰,暗衛卻忽然現身於堂上。
縣官嚇了一跳,隨即怒道:「大膽狂徒!竟敢私闖……」
話還沒說完,暗衛便亮出令牌,看到令牌的一剎那,縣官的呵斥聲便立馬收了回去,急忙起身要下去跪著。
見令牌如見主人,令牌至,萬民朝跪!
可不等縣官哆嗦著跪下,暗衛便將令牌收了回去,縣官一時僵住,不知道自已還要不要跪。
不等他琢磨清楚,暗衛便冷聲道:「吾等奉令前來帶走此人,縣官大人,好自為之。」
留下這話,暗衛便將奄奄一息的沈安言帶走。
沈安言還處於意識迷糊的狀態,他不認得暗衛,但他知道……自已賭贏了!
*
再醒來時,沈安言趴在床上,身下是柔軟的被褥,身上未著寸縷,但床上掛著帳簾,把外面的一切都遮擋住,為他保留了三分尊嚴。
他一動,後背便傳來痛意,還有絲絲涼意。
涼意鎮壓了痛意,倒也沒有那麼難受,好似他受的不是皮開肉綻的杖罰,只是被人踹了幾腳。
帳簾外有人影晃動,沈安言便沙啞著聲音喊道:「有人嗎……」
接著,那人影便朝著他走來,看身影,不是那個拔吊無情冷漠可恨的狗男人。
「公子醒了?」聽聲音,軟軟的細細的,是個還很年輕的男孩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沈安言想問的東西太多了,此刻卻只能說道:「水……」
那男孩子便轉身去倒了一杯茶水過來,但依舊沒有掀開帘子,只是將茶水遞了進去,仿佛看沈安言一眼,便是罪大惡極。
沈安言也沒心思管那麼多,狼狽地灌了一杯茶水,因為喝得太急,茶水順著下顎往下流,滴落在被褥上。
他也不在意,還讓人幫他多倒了一杯。
喝完後,才問道:「這裡是哪兒?」
男孩子答道:「公子的容身之處。」
沈安言:……得,聽這回答的模式,便知道問了也是雞同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