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岑帆以为刑向寒提出送他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等他一碗小馄饨下去,对面坐着的刑向寒却没有走,一副正在等他的样子。
立马说:“你真不用送我的。”
即便内心再高兴,岑帆也是真不想让人为自己绕那么远的路。
“没事。”刑向寒维持着一贯的言简意赅。
坐在人对面,正在吃一个三明治。
从两个月前开始,他已经不吃岑帆早起煮的各种早饭,头天都会从学校里带三明治回来。
说是同事给的。
可是以前他分明是最抗拒吐司面包的人。
岑帆把头偏开点,尽量不去看自制包装袋上的粉色爱心。
刑向寒的拇指此时正覆在上面。
吃完早餐,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车。
期间岑帆又说了一次真不用,但刑向寒仍然当作没听见,把人带上车以后冷着脸让他把安全带系好。
他每次一这样岑帆就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法拒绝。
屁股在坐垫蹭两下,蹭走昨晚两人疯过以后的疼意,报出新的地址。
汽车开出去。
从内环驶到三环线。
再往这个方向继续开几公里都快出江城市了。
刑向寒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问他,“为什么这次搬到这么远的地方?”
“郊区的房子租金低一些。”岑帆说。
“木雕做好以后呢?”刑向寒问人。
他平常极少关注岑帆的工作。
现在有这些疑问很正常。
“我们一直在网上接订单,有些经常合作的小店也会从我们这边进货。”
岑帆说起自己这份工作,声音大了些:“还有一些需要现场测量的圆雕,我们是先把设计图和客户对好,回来再自己做。”
“不过像这种定做的客户都要求多改几次,但定金给的就会高一些。”
刑向寒除了头先提的那个问题后来没再多问。
岑帆见人一直没吭声,双手再腿上互相撮两下,也不多说了。
只是到地方以后,刑向寒往这里成片的老式复式楼多看两眼。
岑帆注意到他目光,解释道:“木雕打胚的时候声音很大,之前装了隔音墙还是会扰民,这里有地下室,可以在那完成。”
岑帆见人今天难得问了几句,看着他,语气带着期待,“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刑向寒没应他这句,但也没有要解开安全带,显然不会下来。
只是问,“今天几点结束?”
意思是结束之后他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