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山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静静听着。
即便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林娴慢慢说来,“我刚嫁给宋明谦时,镜清和我关系还挺不错的。那时候村里就有关于她和江熙的风言风语。偶尔一次,我碰着镜清跟江熙,江熙打了镜清一巴掌,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回到家里我便去安慰镜清,镜清却说她不用安慰,江熙打她是她活该。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要补偿。”
“救命恩人?”江恩山蹙着眉头。
林娴摇了摇头,还是不怎么相信,“什么救命恩人。五六岁的记忆,谁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江熙?”
江恩山感到困惑,“为何这么说?”
“镜清说她小时候掉捕野猪的陷阱里了,是江熙救了他。”
“在什么地方?”
“就在宋家村的后山,那块地方野菜多。”
一段记忆似乎在脑中出现,却又很快消失。回过神来,江恩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不是他呢。”
林娴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镜清又没见到是他,只是听别人说。道听途说,哪里能有个真话。所以恩山,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如若镜清真的对江熙有另外的情感,当初就不会选择跟你结婚。”
林娴看着江恩山,拍拍江恩山的肩膀,“有些事情,并不一定看到了就是真的。”
江恩山颔首:“谢谢嫂子告诉我这些话。”
“不谢,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工作了
。”
“我送送您。”
江恩山送林娴到厂子门口,看着林娴离开以后,才又进了厂子。
给金有为打去电话,江恩山说了林娴的事,金有为给了一个号码跟地址,叫江恩山去找这个人,应该是能帮得上忙。
挂掉电话,江恩山穿了件正式的外套,又买了两条烟两瓶酒,去找了人。
事情办完,回厂子时已经黄昏。
江恩山很是疲乏,眼皮子打了半天架。
走到厂子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在门口来回踱步。
江恩山冷冷上前,漠然道:“你举报了大嫂的铺子。”
听到声音,林婉禾转过身来,看住江恩山,没有否认,“是,是我举报的。大姐孤身在这里,留爸妈在家,这不是一个做女儿应该做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她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所以我举报了。”
江恩山觉得可笑,“你知道什么叫执迷不悟?大嫂的选择是正确的。而你,做了最错的事。”
没有再搭理林婉禾,江恩山往厂子里去。
“江恩山!你站住!”
江恩山没停步子,也根本没把林婉禾的话听在耳朵里。
林娴跑着追上来,发出声声质问来,“你在漳州发财,不管你大哥了吗?你上次答应借我的钱什么时候借给我?”
江熙是丈夫,江恩山就是提款机。
林娴将二者资源利用的熟练又心安理得。
止住步子,江恩山回头,眼神更冷,“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之前借的钱还了,我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