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肩负着皇帝的重担,又怎么能跟着自己去隐居?
应采媚苦笑着摇头,实在觉得自己太贪恋于皇帝在床榻间的温柔缠绵了……
连霄瞧见她忽然走神,心思不属,显然在想着别人,眸里的深沉犹若狂风暴雨,险些要显露出来,再也掩饰不住。
这场豪赌,似乎皇帝从一开始,就占住了先机。
这是连霄不能忍受的,也不会允许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应采媚和连霄很是聊了一会,直到午饭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桃源殿,悄悄回到怡春殿。
可惜还没进屋,就能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里头,她不由一怔,索性光明正大地从房檐上一跃而下。
“去哪里了?”皇帝坐在贵妃椅上,手边摆着的清茶透着几分凉意,显然等了好一会儿了。
青梅正跪在殿外,耷拉着脑袋,隐约知道主子偷溜出去了,可惜没能挡住皇帝。果不其然进了内殿,应妃不见踪影。
皇帝也不急,让她奉上茶盏,便不再吭声。
青梅惶恐地低着头,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殿前恕罪。
“皇上怎么来了?”应采媚可是记得皇帝今早要召见几位大臣,这才会趁机溜出去找连霄的。
虽说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枕边人,就得老实地呆在寝殿里等皇帝的宣召宠幸,但是对于这位太太师叔,应采媚还是不敢得罪狠了。
如今自己还盼着皇帝帮忙,好提升功力。而且霍景睿这人,知情知趣的,挺对应采媚的胃口,还舍不得放下,不免多了几分讨好和亲昵。
“朕不过来,还不知道爱妃有爬墙的喜好。正门不走,偏偏要偷偷从房顶出去。”皇帝蹙眉,语调里暗含不悦。
他不用想,也明白应采媚刚刚究竟去了哪里。
皇宫里,除了去桃源殿找连霄,还能去哪里?
霍景睿可不会觉得,应采媚还有心思从窗口出去,而非从正门去御花园赏花!
“只不过问了师父一些事,解了疑惑才回来。”应采媚坐在皇帝身边,换掉挪走桌上冷了的茶盏,吩咐殿外跪着的青梅去换了热茶来。
皇帝知道她是心疼身边的大宫女,也就随应采媚的意了,没开口阻拦,只隔着茶几,倾身上前,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去问什么?不让身边的宫女传话,却亲自过去?”
霍景睿眼底透着沉沉火焰,挑起应采媚的下巴:“让连霄住下,不等于朕的女人能随意去跟他见面。”
一想到应采媚可能在连霄的怀里,两人卿卿我我地倾诉离别之情,皇帝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滴爬上来,不准霸王哦,都来撒花~~么
☆、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应采媚只觉双唇被吻得生疼,瞧着皇帝眼底怒火熊熊,显然是真怒了。入宫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对她算是百般忍让宠爱,何曾有如此大怒的时候?
她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师父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要不然皇帝又怎会这般怒不可歇?
“皇上,妾去冷宫查看了一番,那里残留着的味道,正是应家二叔身上有的。”应采媚没正面回答皇帝的话,任由霍景睿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
不出她意料之外,皇帝的表面没有半点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冷宫中有人背着他下药操纵疯癫的嫔妃,那出惨绝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算是默认了?
“爱妃去桃源殿,就是问这件事?要是想知道,来找朕便是了,朕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景睿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还是在应采媚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红印,不由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柔和与怜惜。
应采媚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师父会突然出手,皇帝又知情不言,这里面总透着几分古怪:“皇上倒是挺袒护师父的,连暗地里杀害嫔妃的事,也能完全不怪罪。”
皇帝会这么大方,任人在皇宫中撒野?
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霍景睿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却是一把拽住应采媚的手臂,把她扯到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缝隙:“爱妃似乎忘了朕的话,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应采媚被迫仰着头,迎上皇帝含着火光的双眸,淡淡一笑:“妾从来不敢忘记,如今还是皇上独宠的应妃。”
但是等以后,就不一定了。
皇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心下更是不悦,狠狠攫取她的唇,直到那张总是说出令人生气的话的双唇染上艳丽的绯红,这才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绯糜的痕迹。
“别想要离开,朕不允许!”
霍景睿说完,在应采媚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扇形的齿印。
应采媚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皇帝眼底深沉的惆怅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我们约好的一年,妾不敢忘记。”
她愿意遵守诺言,但是一年后,海阔天空,就由不得皇帝再束缚了。
应采媚有些厌倦了在皇宫无趣的生活,每天除了赏花、练功,与皇帝缠绵,并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虽说皇帝床榻上的功夫日益精进,仍旧让她觉得其余的时间有些乏味。
应采媚不由有些想念以前在江湖上潇洒的日子,以及在清冷的后山练功,与师父探讨武艺和其他门派的八卦,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