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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琳 父亲的旅程（第9页）

老周：来，起来，一对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其他几个男孩都笑着起哄：喊你骡子还不揍他？一对一，一对一！

虎子想撒腿跑，刚站起来，又被摔个大马趴。他看见老周竟然和其他男孩一样在旁边笑嘻嘻地看，一股无名火上来，冲上去抱那个高个儿男孩的腰，被那个男孩抓住头发，一拳打在地上。

男孩：来，小妞，起来！

老周过来扶起他，笑嘻嘻地：等会儿啊。我问问这孩子。

虎子没好气地甩开老周，鼻子都出血了。

老周拽着他：别跑啊。你这就看出不锻炼的坏处来了。

虎子都快疯了：你跟他打呀！

老周对那个高个儿男孩：你等会儿啊，他还要跟你打。

老周把虎子拽远几步：你要现在跑回家

，就老被他欺负，你自己决定。

虎子：不用你管！

老周：那不行。我不能看你被人欺负。我教你啊，你不管他怎么动手，你不要乱，把后腿蹬直了，出拳打他。不要躲！你先动手。他一定挡你，你右腿往上踏一步，弓箭步懂不懂？两个拳头一块打他胸膛。使出吃奶的劲打，记住了吗？一拳，两拳，上去脚，一块！去吧！

虎子快被他搞疯了：我不打架！

老周推他的脑袋：不打架也能叫男孩？不打就不让你走，不行就在这儿看。

虎子被他推得踉踉跄跄过去，那个高个儿男孩笑嘻嘻地看着虎子，虎子抡着王八拳过来，那个男孩让了一下，没想到虎子往前踏了一步，两只手一块打到他胸膛上，男孩被打飞了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虎子也很惊讶，那个男孩摔在地上，一声怒吼起来，连续给了虎子几拳，虎子被打得往后缩，仗也打乱了套，虎子横下一条心，还是那一招，一通王八拳，上来一顿双拳直击，那个男孩竟然又一屁股被打在地上，疼得倒吸凉气。

虎子打上瘾，过去踢他，被老周抓住。

老周拽着虎子：走，走！走！

37。别墅小区里日外

虎子和老周跑进小区，往家跑，虎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跑的时候带蹦，冲着虚无的空气砍杀。

虎子：我刚才给他打趴下你看见了吗？

老周：看见了。后面这拳打得漂亮。

虎子兴奋地擦擦

脸上的灰：我上去就一脚踢死他。

38。别墅客厅里日内

大国夫妻俩对坐着吃饭，外面门一响。

夫妻俩回头一看，全惊着了。

老周跟虎子跑步回来，虎子脸上身上都是灰，他像只嗜血的小野狗一样，龇着牙乐。

39。虎子卧室里日内

丽丽把虎子拽进来：宝贝儿，你怎么了？摔着了？赶紧过来妈妈给洗洗！

虎子一边抹着汗一边推开妈妈：没事儿，别管我。

40。别墅客厅里日内

大国：怎么回事啊？爸，你没事儿吧？他在哪儿摔了一跟头啊？

老周坐在餐桌前，一边吃包子，一边淡淡地：没事儿，打了一小架，赢了。

大国没明白过来，就听见楼上一声尖叫：你要踢死谁啊你这孩子？你跟谁打架了？

没等着老周反应过来，虎子从卧室里窜出来，抓两个包子塞嘴里，拽着老周上楼：走，爷爷，再教我点！

老周嘴里咬着包子就跟着他走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

41。虎子卧室里日内

大国悄悄地探头打开屋门，他看见最令他惊讶的事情，虎子像个拳击手一样，左右出拳，老周一手拿一个沙发垫子教他，当陪练。

老周：护住！护住！你记住，脚是人的根，手是两扇门，不出拳则已，出就要快！放得出去收得回来！好，左边，右边，左边，右边！

爷儿俩玩得气喘吁吁。

老周：你记住了，踢人肩膀动，左肩膀动，就是他要用

右腿踢，右肩膀动，就是左腿。不管哪条腿，你都要攻他的胸部，这儿是重心，一打就倒。体力不行，每天一百个俯卧撑，一千个跳绳。

虎子发飙一样对着空气练。

大国好不容易才插了空：爸，我给你说句话。

老周：先练着啊，一会儿我过来再教你脚底下怎么配合出拳。

虎子嘴里发出嘿嘿哈哈的声音，好像很痴迷。

大国很困惑地看看虎子，跟老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