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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琳 父亲的旅程（第8页）

老周：冰箱的东西不吃就坏了，叫什么外卖？赶紧帮着端，别老看。

31。老周卧室里夜内

老周在卧室里不停地拨电话，都是关机的声音。

他心烦意乱地走到阳台，往外看，看见大国站在院子里，冻得转着圈打电话，也不进屋，说什么完全听不到。

32。院子里夜外

大国：我给你说，老爷子来了啊，我撑不住几天，我这边事儿忙得要命，你不行就把老头儿接你那儿去。你还忙，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我是藏不了多久。

大国一仰头发现二楼的老周透过窗户看他。

大国赶紧把声音放低了：行了，不给你说了，越快解决越好。

33。别墅楼梯夜内

大国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发现老周正站在楼梯口瞪着他。

大国没说话，低着头像犯了错误一样往前走，从老周旁边过去。

34。虎子卧室里黎明内

有人猛捏虎子鼻子，给虎子烦得要命，一醒过来，看见老周一张大脸。

老周：起床啦！锻炼身体，赶紧！

虎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什么？

老周：锻炼身体

啊！什么！

虎子倒头就睡，根本不理他，没想到老周一把给他把被子扯掉，过去把窗户打开，冻得虎子“嗷”的一声坐起来：你干什么！

老周笑：看你还不好意思呢。啥不好意思的？你那时候动不动就尿我一身。

35。院子里清晨外

老周带着虎子做准备动作，姿势很丰富，又是扭腰又是甩胯，偶尔还倒着跑两步。

虎子很尴尬。

老周一边甩手，一边还发出他的声音：嗨！嗨！

虎子瞄着他：傻不傻呀？

老周：傻什么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虎子：报纸上都说了，现在城市污染太厉害，每天晨跑等于抽两包烟。

老周愣了一会儿：别听专家的，那些人每天坐那东点点，西点点，身体锈死了，还不如抽两包烟呢。

36。马路上日外

老周和虎子在马路边跑步，他们经过一个篮球场，几个个子高大的男孩也在那儿做运动。

老周找到证据了一样：你看看，人家也跟你一边大。

虎子脸上有点变色：回去吧爷爷。

老周：怎么了？

虎子：他们都是学校篮球队的，平时欺负人。

一个篮球冲虎子飞过来，隔着网弹回去，把虎子吓了一跳，那几个男孩看着虎子，笑嘻嘻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虎子拽着老周往回走。

老周点点头，停下来，扭头看那帮孩子。

那帮孩子也走近了，虎子想跑，被老周抓着动不了。

老周：谁，你说，哪一

个，欺负过你，给我指指！

虎子：没有，走吧爷爷！

篮球队的人说话：小妞！带你们家看门的出来锻炼啊？

老周：就这个？你也给他起个——对，他长得像骡子，叫他骡子。

虎子又挣不脱，哀求地：走吧爷爷。

老周冲着那个男孩：他说你长得像骡子。

那个男孩嘴都歪了，笑着：可以啊。

虎子赶紧解释：不是，我没这么说。

老周：你刚才就这么说的，别往后躲！

虎子：你别听他瞎说，我回去了。

那个男孩倒不依不饶地：回哪儿去？嗯？

男孩伸手就过来推虎子，虎子没防备给推了个屁股蹲儿，没想到老周松开手，在旁边笑嘻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