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孝脾氣火爆,憑藉著築基期的修為和人人艷羨的家世在一眾外門弟子中眾星捧月,人人都知他這般努力都是為了能得到聿珩師兄的指點。
他臭著一張臉,一腳踹在桌案前,爆發的靈力轟然將桌案震碎。
符孝怒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敢不敢在今日的游練上同我一比?!」
他話音剛落,劍堂的門忽地被推開了。
周遭一片死寂,符孝恍然回神,看著面無表情走進來的聿珩師兄,惡狠狠瞪了一眼先前說在外邊放哨的那群人。
怎麼聿珩師兄進來了都沒人知會一聲!
一群廢物,他暗罵了一句,在大師兄的面前也不太敢造次,只能之後再找些機會了。
誰知,身後卻倏然傳來了另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莫名聽上去有些提不起勁。
他反問:「你想同我比?」
牧聽舟歪著腦袋,恍然大悟:「啊,原來是覺得我未經過正式考核空降於劍堂,又怕我真的搶了你風頭,本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我一個教訓,卻發現我根本不吃你這套——是吧?」
符孝對他的直言不諱直接呆住,下意識地望向了裴應淮的方向,見他幾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心中竊喜。
像是映照了其他弟子的內心,符孝率先站了出來:「師弟,所有進入劍堂的弟子都要歷經考核,如今你……」
他上下掃視了一下,背對著裴應淮面露輕蔑之色:「如今你年齡方小,若是實際能力不足,進入劍堂可是要吃虧的。」
牧聽舟嗤笑一聲,內心難得地覺得好玩了起來。
在幽冥可沒那麼多有的人。
腰間的靈劍動了動,似是想提醒他什麼,牧聽舟右手安撫似地拍了拍,東粼又不動了。
牧聽舟微微昂了昂下巴,目光卻掠過了他落在筆直站立在門框前的裴應淮身上:「那你想怎麼比?」
果不其然看見了他眸光中的不贊同。
他輕哼了一聲,誰叫這人昨天晚上一言不發地就跑掉,今天還把他當透明人,如今要過來管了,他偏不。
「那就比,誰狩獵的魔獸最多,如何?」
符孝此言一出,牧聽舟緊跟其後:「我是無所謂,倒是……」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裴應淮的身影。
青衣少年唇瓣緊抿,俊秀的臉上寫滿了不贊同,但他盯著牧聽舟半晌後,輕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但牧聽舟知道他是妥協了的意思。
他笑得兩眼眯起,像是賊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