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ya!!这是在公然示爱吗!”
吵闹的声音随着车门阖上而消失,坚固的防弹黑色玻璃从外面根本窥不见?车内的风光,但从车内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车外。
陈薇奇感觉被无数人包围了,眼睛被那些闪光灯刺痛,她觉得这种场景很?诡异,像是在被……围观。
即使她知道他们看不见?。
庄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领带,解开第二颗纽扣,在陈薇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热的氛围席卷。
宾利迅速驶出这条老巷,所有?喧嚣和闪光灯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拍不到这台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成为渐渐微弱下去的星光。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永远美艳高贵,优雅光鲜的陈三小姐被男人压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柔软小狗。
陈薇奇闭眼,呜咽,他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线上来回辗转。这台车中?间设置了隔断,他们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笼子里。
原本规矩套在庄少洲身上的马甲此时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陈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后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马甲被踢到车门边缘。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觉……”
“庄少洲!”陈薇奇生气地瞪他,不准他笑话她!
庄少洲笑了笑,被泡皱的指腹沾在陈薇奇的脸上,令她很?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子,那种气味……真的……令人想?逃。
陈薇奇偏过头,又被他捉回来。
车一路从尖沙咀出来,过红磡海底隧道,光影从锃亮的车身上流过,经过收费站时,车的速度渐渐下来,陈薇奇被弄得几欲崩溃,总感觉周围有?人看见?,她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沙哑着嗓音问:“带我去哪……”
“我家。”庄少洲的声音从裙摆中?透出来。
男人半跪在车座地板,陈薇奇则陷在真皮座椅里,被人抽掉了筋络和骨头,懒得像一条蛇,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座椅边缘,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银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转着华光。
“你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陈薇奇挣扎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我自己的房子。”庄少洲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气息都喷上来,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陈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头发,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来,浸着汗水。
……
港岛山顶拥有?着其他富人区都无可匹敌的视角,站在港岛最高的海拔,从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灯火辉煌的维港都只不过是这里的一幅画而已。
也不知车停在了哪里,陈薇奇没有?力气想?这些,今晚庄少洲就是把她卖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气找他麻烦。
浑身脱力,激荡的余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狸眼已经蓄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庄少洲很?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不想?让
你哭,Tanya。”
这句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让她哭吗?其实想?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当然,其他情况除外。
别墅里的佣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里外打扫了一遍,换上洁净而充满芳香的布草,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柔软的拖鞋摆在进门的玄关处,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厨房里也备了食物,随时都能?享用。
上千平方的别墅只开了几盏有?着温柔氛围感的壁灯,其余的灯都暗着,不做破坏气氛的坏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佣人们回到西?南侧的小楼,没有?指令是不再出来了。
所以陈薇奇被庄少洲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空间没有?半点?活气,像是踏入无人之?境。山顶本就鬼气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气,可是有?庄少洲在身边,就算再没有?任何人,这种恐怖也烟消云散。
在他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别的。陈薇奇茫然地想?。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空去换鞋,庄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三百多万的江诗丹顿也很?惨,差点?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凌乱的步伐,陈薇奇走不稳路,跌跌撞撞地在庄少洲的牵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过小餐厅的时候,庄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衬衫已经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为解不开袖箍而有?些烦躁。
后来不知怎么摸到了卡扣,绷地一下,有?弹性的金属袖箍爆开,从手臂上脱落,掉下去,没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陈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线落在白皙上,环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时环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属带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抬手就把这条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记。陈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觉一个又温又凉,像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
“……喂!”她不耐烦。为他久久静默,不知道在看什么。
庄少洲把她抱起来,让她环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来吻她,手指穿进袖箍的缝隙里,拽了一下。
“陈薇奇……”他低哑着磁性的嗓,在她耳边夸赞,“你真嘅好靓…”
“………”
陈薇奇失神,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俯首在她脚下的侍臣,但动作却强势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弃甲。
她从没有?遇见?过庄少洲这种男人。他让人害怕,也让人兴奋。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里,这栋庞大的建筑群也许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皱痕的白衬衫静静留在了餐桌底下,陈薇奇到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属于?庄少洲的怀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头,脸。
原来他这么这么强壮……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叶公好龙了。
庄少洲穿着合体的西?装三件套时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脱了外套单穿衬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强劲的一面,胸肌饱满,大臂鼓胀,可当他毫无遮挡地站在眼前时………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那种绝对凶悍又遍布危险的力量感,令陈薇奇快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