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龄差不离,又都是做媳妇的,也同样给家里的小姑子办婚事,岳芍宁见方幼眠做事稳妥,多数喜欢上喻家门来问她她倒不是没有人问,只因为和婆母关系不亲厚,又不好总往家里那头跑,便寻上了方幼眠。
或是桌椅板凳,或是糕点茶水,或是送帖请人,再或是红绸绫罗,给小姑子筹办嫁妆什么的。
一来二去,两人熟稔了不少。
越是接触,岳芍宁越是佩服喜欢方幼眠,自个虽说在闺中受训不少,娘家给派了老嬷嬷陪嫁过来在身边掌事,可到底是出嫁后在婆家持的第一场席面,总有顾不到的地方,而她顾不到弄不明白的遗落的,
方幼眠都事无巨细
方幼眠结识了新的朋友,还是瀛京的名门闺秀,看着人都朗然不少,雯歌是为她高兴。
可她和喻凛却冷了下来,两人虽说都有忙碌的事,但夜里是在一处歇的。
都多久了,一次都没闹过事。
雯歌不免又着急起来,又开始在方幼眠耳边念叨了。
“奴婢觉得大人是为上一次姑娘说和离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姑娘何不低头去服一服大人的软。”
原本雯歌也猜不出来,是她询了喻凛身边的千岭,从他那边知道的,说喻凛是有些不高兴方幼眠风轻云淡提起和离一事。雯歌便想着方幼眠去哄一哄喻凛,也不必哄,少夫人跟大人说几句话,给他个台阶下不就好了?
如此一来,大人定然就跟姑娘成了,又和从前一样的。
方幼眠书写着账目,
“我忙呢。
星晚是要和高,现在哄了喻。。
她才不去,喻凛不来闹她,不用吃避子的药丸,对身子好,况且忙完这一桩事情,不多时日,便要到科举的时日了!雯歌左右说不进方幼眠的心里,只得做了罢,主子们的事情,丫鬟们只能提个醒,并不能自作主张干涉。转眼间,就到了喻初婚期那日。
喻家,侯府,祝家,周家,四家几乎是灯火通明,忙着里外进出
方幼眠早早便起来了。
喻凛抽了空在家,他比方幼眠还要起得早。
两人梳洗着,客套说了话
喻凛从内室出来,方幼眠已经梳妆好,出去盯着管事的人忙碌了。
崔氏装了一段时日病,纵然是在静谷庭也四处派人留神方幼眠操办的事。
这一日她也起来出了门
一切都按照筹备的流程有条不紊办着,老太太放了话,主子丫鬟们都比往日里多提着几分神,又有方幼眠和崔氏以及宁妈妈并着几房送亲到了侯府,见着喻初和新郎官拜了天地高堂送入洞房,方幼眠心里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看着由人扶着去喜房的喻初,忍不住失神。
在心里想着,日后妹妹不知会寻得何样的夫郎,她也过了及笄之年了。
等来了瀛京,该为她操劳操劳。
喻凛转身便见到了他的小夫人看着小妹失神怔愣,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
又不免想到两人的婚事,心里内疚越重了起来。
是啊。
本来就是他亏欠她的,婚宴他不在,她即便是风轻云淡说了和离也情有可原。
他又有什么脸面不满她的冷然,合该反省他自己的错处才是。。。。。
方氏的性子温软柔顺,年岁又小。
多多包容哄她欢笑开心才是正经,走不进她的心里不该怨她排挤,是他自己没本事
思及此,喻凛郁堵的心思消散了大半,围观礼节的众宾客散了,喻凛低头整了整衣衫,抬脚朝方幼眠走去。谁知,左边有人比他更快,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的男人。
温声笑着走到他的小夫人面前,还喊了一声,
“幼眠妹妹。
喻凛脚步停滞,不明内情,姑且又以为是谁家的不长眼往她面前凑。
可下一息,便见到他的妻子,欢欢喜喜露出了好漂亮的笑,朝那名男子走过去。
他听见方氏喜悦朗声喊那人,“如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