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用晚膳了么?”她问。
听到小夫人柔软低和的声音,喻凛回,
这还是喻凛第一次晚归要用膳,方幼眠连忙叫人去备办
"。。。不曾。
“让下人们坐,不拘吃什么,你回内室罢。”看着她就要忙碌,喻凛道。
“好。”方幼眠让人去备水。
灶上还是热的,热水很快便抬了进来,喻凛沐浴过后,用了一碗牛肉细面
他原本没有入夜用膳的习惯,着实是因为昨日没吃,白日里用了点早膳,午膳晚膳没吃,才用了点。洗手净了口,喻凛问她困不困?
许是今日生了太多变故,方幼眠忙归忙碌,却没有多大的睡意。
她摇头。
想起下午时,崔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过来传信,便转告喻凛,“婆母午后传人来说身子不适。”
喻凛淡哦一声,问什么地方不适。
“说是头疼。”方幼眠如实道。
虽说不知道崔氏的头疼是真是假,方幼眠体贴道过去看看,又问了找郎中没有?
崔氏贴身的小丫鬟说已经找了郎中过来看了,只崔氏心里不好受,想寻人说说话,让方幼眠跟喻凛一道过去。方幼眠说喻凛不在,她原本要过去,那小丫鬟又道崔氏知她管家事忙碌,既然喻凛不在,就不劳她过去了。“母亲的头疼是老毛病了,既然郎中来看了说没事,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夫君不若明日去看看?”方幼眠试问道
毕竟崔氏派贴身的小丫鬟过来请人,不过是请喻凛。
又看着方幼眠道,“母亲既然卧病,小妹的婚事还要你看顾,这些时日你便也不要过去了,两边跑着累人,再者自然会有人伺候母亲。“明日有事。”喻凛敲打着指骨道,随后他手上动作停了。
“若是母亲派人来请,就说你忙碌。。”话不曾说尽,他又道,“外院有我的人在做事,母亲的人来他会去打。”这就是不要她。操心应付了,方幼眠乐得如此
“是。”她颔。
两人静默下来,谁都没有开口提今日的事情
方幼眠历来不喜欢多嘴,总归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提起来反而多事。
喻凛则是等着她开口,谁知等了许久,他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方幼眠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更不曾问什么。喻凛深深叹了一口气,“歇罢。
两人好似又回到了最开始同榻的那一晚,各占一边歇息,过大的被褥因为中间距离过于明显而坍塌下去,最终形成一条“界线”。谁都没有说话。
“。。。。。。。"
方幼眠能够感觉到喻凛的冷淡。
往日里,上了榻,即便是不跟她行房,总要拉她过去些,他进来些。
要亲亲她,亦或是揉揉手指头,再说几句话。
对比下来着实明显,纵然如此,方幼眠也不疑有它,因为今日事多,况且房事辛苦,总是累人。
难得安静了。
她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等到身边的姑娘呼吸平稳下来,喻凛怎么都睡不着,方氏平淡到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都不问问他?
侧眸瞧了她一会,都一道睡了许久,不离她近距离些,他都歇着反而不习惯了。
方氏却是好,径直侧过身子,又留一个背影后脑勺给人,往里面钻去。
喻凛又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眼睛,也转过了身
一直到喻初婚期那日,两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
宁王儿子与长公主爱女那桩事情扯了许久,闹到了陛下面前才算是彻底完了。
此后,为处理周围州郡闹水灾的事情,喻凛又出去了,他倒是没有离开瀛京,只是往返于工部和礼部两处,白日不在家用膳,夜里倒是回来的,不过时辰相当晚了,有时候方幼眠已经睡了过去。崔氏虽说是装病,可到底要把戏份做足,况且都请了郎中来看,必要在床榻上躺几日,其二也是为了和喻凛斗法,不能输了下乘。她一歇息,和侯府交集的事情落到了方幼眠的头上,少了一个主事的长辈,方幼眠忙得不可开交。
话说回来祝家那桩事情,喻凛上了祝家门后三日,祝应浔带着他的媳妇儿岳芍宁上门来给方幼眠赔不是祝应浔道,是他母亲老糊涂了,他家里其他人不知此事,都怪他往日里没好生管教祝绾好,叫她拎不清分寸,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实在对不住她。又讲祝大人亲自点口,让祝应浔和岳芍宁亲自给祝绾好选夫婿再给办下来
日子到底赶了一些,只怕夜长梦多生事故,且黄辰吉日隔得远了,祝绾好的夫婿选定之后,祝家人挑的成亲日子竟然和喻初到了一天里。从前也不是没有几家在同一好日子里成亲办喜事的,这倒是碰了个巧。
更巧的是,祝应浔和岳芍宁给祝绾好挑选的夫婿,是曾经喻凛选在册子上,过了喻将军掌眼说的那个鸿胪寺少卿周令晁。方幼眠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惊诧,可没说什么
因为祝绾好的婚事耽搁了一些,祝大人又不允许祝夫人过多插手,只让他的儿媳妇岳芍宁主事内外代小姑赔罪一事,她和方幼眠打了第二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