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狠戳我:“泡你个头,老子被你榨干了,哪还有精力玩。”
我得意地笑,问他:“如果再回到那会我们刚勾搭成奸的时候,你会怎么着?”
宁乐自言自语:“能怎么着,一打二骂三骑炮呗!”
我说:“是啊,还是那会敢情好,精力多旺盛。”
宁乐奸笑:“陆延,你终于承认自己现在力不从心了。”
“少激我满足你的□!你这身板,爷早就看腻了~”
宁乐抽泣:“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你你你我不活了!”
当时是精力旺盛,现在满满的都是爱啊。我搂住他,这句话始终没说出口,不然他又尾巴摇上天了。
安静了一会,我问他:“要是去云南,我现在可就订票了。”
宁乐说:“好,订明儿一早的吧,晚上我们再转转北京,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回来了。”
听他一说,我忍不住有些唏嘘,虽然我们现在很幸福,但总有些东西,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情绪低落。老喽老喽,现在走大街上,跟那些年轻小伙子一比,我们当年简直弱爆了。
既然定好去云南,我从床上爬起来订票。宁乐把空调打高,穿着内裤下床收拾东西。我把睡衣丢他身上,没好气地说:“穿上,大白天的成何体统。昨晚刚醉了,小心感冒。”
宁乐唱:“不穿不穿就不穿~~~”
我扶额,这货简直成妖精了。嗯,这辈子就祸害我一个人吧。
打理好一切已经到了四点多了,天灰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我跟宁乐出了门,他说回我们以前的学校转转。我点头同意,打车去了x大。
现在是下课时间,校门口来来往往。宁乐站在那,大呼小叫:“小爷回来啦!”
身边的行人纷纷侧目,我敲了下他的头:“矜持点!”
宁乐瞪我:“矜持你妹啊擦。”走进校园里,隐约还能看到当年的情景。算来学校总是变化最小的地方,教学楼顶多也就涮涮新涂料。
我们去看了看当年上课的教室,除了多了台投影仪,其他没有什么变化。又转到宿舍楼,还是一如从前那么破。最后又溜到操场,这儿倒算有点长进,都换成橡胶的了。
宁乐跟猴子子似的又蹿又跳,逮人家几个打羽毛球的姑娘问:“喂喂…能借我玩一会咩?”
那几个姑娘一看是个帅哥,纷纷让位。我站在一旁看着,听到有姑娘小声说:“哎哟,面瘫攻配欢脱受哟…”
我勾了勾嘴角,宁乐玩的风生水起,笑容很阳光也很贱。
半个多小时候,天彻底黑下来,姑娘们只能苦着脸带着工具离开。有几个姑娘跑上去问他要电话号码,宁乐装逼:“小爷有老公了呀,看到没,那个男人…”
众姑娘:“哇,好帅!”于是蹭蹭地跑我跟前说:“帅哥,你家老婆真欠收拾!”然后bh的姑娘们结伴而去。
我朝宁乐招手:“小祖宗过来。”
宁乐没搭理我,自顾自地往前走,我小跑几步跟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在别人眼中看来就像好哥们一样。
我问他:“是不是也觉得心里很纠结?”
宁乐点头,朝北指了指:“当年小爷还在那儿跟你打过几架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过了一会说:“是不是也没想到会一起呆这么多年?”
宁乐叹气:“是啊,小爷如花似玉的青春岁月都给你个王八蛋了!”
我哈哈笑:“咱不带这么恶心的,不过能跟你一起回来看看,就算时间倒不回去了,也觉得很幸福嘛。”
宁乐撇嘴:“像老夫老妻,老头子!”
我抬脚轻踹了他下:“明明是健气大叔啊~饿了没?去吃饭吧,要不吃食堂?”
宁乐哼哼:“哎哟你就只能让小爷跟你吃食堂?钱包太不□了吧!”
跟他贫嘴贫到我想拿鞋底抽他,你说长得白白净净的,嘴巴怎么那么毒呢?大概都是我给惯的。
从学校出来,找了家饭店吃饭。吃饱后并没有急着回去,我跟宁乐并肩走在北京的街头,这是我们曾经相识的城市,这一别后,可能有生之年不会再回来。世界这么大,这里又没有什么牵挂,回来干什么呢?
宁乐把领子往上提了提,我问:“冷了?”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帮他围上。这画面有说不出的惆怅感,仿佛一张泛黄的老相片。让人感怀此刻的相守,又唏嘘往事不可追的无奈。
即便依旧有一颗赤子之心,但却回不到当年无知无畏的岁月。在这茫然而过的年年岁岁里,即便初心依旧,可也会被蒙上细细的薄茧。始知今日之可贵与昨日之不可回。
我们在街头乱逛了一会,宁乐说:“回去吧,有点困,明天早上的飞机呢。”
我不再顾旁人的目光,伸手扯过他的,包在手心里。这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虽然这是个讨厌鬼。我们穿梭在光怪陆离的城市里,不知为何,宁乐竟十分沉默。
我宠腻地揉揉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说:“小祖宗,以后别再装嫩了,现在已经成大叔了。”他不吱声,似乎正在打瞌睡。
大抵无论人生还是爱情,都是一场与光阴赌博的苦旅。若我们不坚持走一条路,而在某个叉路口分开,结果只会背离初衷越来越远。既然选择了,那便担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亲们如果喜欢,可以点来收一下。可能不会有太多情节的起伏,只是用心治愈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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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