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自幼生于西凉,见过无数骏马,却从未见过如此雄壮非凡的坐骑。心中虽惊,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长枪一抖,已迎上了刘耀的冲锋。
铛!铛!铛!兵器交击之声,清脆而激烈,宛如金铁交鸣,响彻云霄。
马与刘耀,两员虎将,就在这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枪影交错,寒光闪烁,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要将空气撕裂,让周围观战的士兵都为之胆寒。
马心中暗自惊叹连连,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此人臂力竟恐怖如斯!?”
“果然,能亲手终结吕布之人,绝非池中之物,其威能,令人胆寒。”
反观刘耀,面容上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目光悠然地落在马身上。
呵呵,这马虽有勇武,但与吕布相比,仍是略逊一筹。想那吕布在世之时,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妄言。
而今吕布已毙命于我手,却似打开了众人心中枷锁,一个个都觉自己有比肩吕布之能,真真是将吕布当成了衡量勇武的标尺了。
“马,若你的能耐仅限于此,那么二百回合之内,你可无法结束战斗……”
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哼声道:“哼,区区二百回合?即便是延伸至三百回合的鏖战,我马亦会慨然应战,陪你周旋至最后一刻!”
刘耀闻言,面上浮起一抹玩味颇深的笑容,呵呵轻笑道:“哦?你若真能撑至那三百回合,我刘耀自是心服口服。只不过嘛,你麾下的勇士们,恐怕就难以与你共赴这漫长战途的终点了。”
话音未落,马眼角余光一闪,急忙侧目而视。
只见战场上,局势已然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典韦那如猛虎下山般的率领之下,玄甲铁骑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撕裂了西凉铁骑的坚固阵型。
而庞德,竟也在典韦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西凉铁骑直接被玄甲铁骑冲破,被强行分成了两部分,玄甲铁骑之间相互默契的开始分兵将这两部分纷纷包围起来,开始进行绞杀。
马腾一脸震惊的看着场上的局势。
放眼整个西凉,能勉强拼凑出的骑兵队伍,也不过区区两万之众,这还是在他们拼尽全力扩充军备,力求自保的艰难时刻。即便如此,这份成果也显得尤为不易。
至于刘耀,他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谜。
无人知晓,他究竟是如何悄然间集结起如此庞大的战马群,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还能拥有无尽的金银与物资,为这庞大的骑兵队伍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
此刻,战场之上,双方各以五百精兵尚且这样。
试想,若此番交锋升级至十万大军对垒,西凉那本就薄弱的根基,恐将在这场豪赌中消耗殆尽,再无翻身之日。
然而,对于刘耀而言,尽管战斗中难免有所折损,却远未触及他的根本,他的力量依旧深不可测。
就连正与刘耀交锋的马,也不禁投去一抹惊愕的目光。
他心中原怀揣着与刘耀酣战三百回合的豪情壮志,却无奈目睹麾下西凉铁骑,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逐渐凋零,伤亡之惨重,令人痛心。
马深知,一旦自己沉迷于个人武勇的较量,忘却了身为主帅的职责,任由这场决斗无休止地延续,那么,他视为手足的部众,恐将在对手的凌厉攻势下,逐一陨落,最终化为尘埃。
这不仅仅关乎个人荣誉的较量,更是关乎麾下将士生死的抉择,马的心中,天平开始微妙地倾斜。
“够了!!刘耀!不要再打了!”
马当先收回了他那凌厉如龙的长枪,枪尖轻点地面,尘土未扬,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凛然之气。
“刘耀,今日我马甘拜下风!让你的勇士们,暂且收起他们的锋芒吧!”
刘耀闻言,眸光一闪,随即朗声大喝:“恶来,即刻止戈!”
令下如山,刘耀自身亦是率先垂范,动作干净利落,收起了蓄势待的架势。
玄甲铁骑们见状,亦是缓缓地将手中的马朔与锋利的马刀归鞘,那原本紧绷的战场氛围,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西凉铁骑们得以喘息,胸膛起伏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呵呵呵,马孟起啊马孟起,你既有勇武,又不失仁义,我刘耀打心底里敬佩你这样的英雄豪杰!”
“今日这一役,权当是我们之间的一场未了之战,算作平手。”
“日后,待到风云再起之时,你我定要寻个机会,再续这场未竟的较量!”
“好!”
马一声应允,字字铿锵,二人对视之间,既有惺惺相惜之情,又暗含日后必有一战的决绝。
“恶来清点一下人数,看看阵亡多少人,好好抚恤!”
“遵命!”
说罢刘耀缓缓走到了马腾前面。
“呵呵,马腾此战你是否心服口服啊?”
马腾闻言顿时拱手行礼。
“今日一战!末将心服口服!末将参见主公!”
“从今日起!西凉便以主公马是瞻!若是主公看的上!吾儿孟起愿意助主公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好!好啊!我能得到马腾将军的帮助如鱼得水!”
“来啊!今日大摆酒宴!我要和马腾韩遂两位将军痛饮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