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都死了。却不是因为季怜渎。
而他们并不如书里写的那般无辜。
奚吝俭没有胡乱杀人。
但书中为何会写到他们的死都是因为季怜渎……
苻缭反应过来。
这是奚吝俭杀人的借口。
即使没有季怜渎,他们也要死。
季怜渎知道这件事么?
他可是因为奚吝俭滥杀无辜而憎恨上他的,其中就包括这些人。
奚吝俭的性子,自然不会亲自开口。
苻缭深深吸了口气。
得寻个时间去与季怜渎说明。
可这样看来,奚吝俭其实相当理智,也不像是有占有欲的样子。
苻缭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跳过太多剧情,从而误解了奚吝俭。
但最终他仍是死在季怜渎手下。
“怎么了?”
奚吝俭见苻缭一瞬间低落下去,眉头不禁皱起。
方才没说错什么话。
苻缭才意识到自己的面容有多难看,连忙摆摆手,挡住大半张脸:“心……心病犯了,有些不舒服。”
奚吝俭顿了顿。
也是,这几日让他一人自顾自焦灼,又东走西跑的,天气渐热,怕是也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再走。”他直接下了命令。
苻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齐贝般的牙齿稍露出一点,藏在冷白的指节与粉色的唇肉之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苻缭眨了眨眼,告诉奚吝俭自己知道他的意思。
奚吝俭看他一眼,偏过头藏住勾起些许的嘴角。
他摸了摸青鳞的脑袋。
苻缭回到自家院子时,听见院内有人在说话。
“大哥,再给一点吧。”
苻延厚皱着眉头,双手握拳,面部与语气极不协调,一边带着怒气,一边又是央求模样。
看来他的耐心也快被耗到极点了。
“爹昨日不是才给了你十两么?”苻药肃惊奇地问道,“就赌完了?”
“没有!”苻延厚狠狠地跺了跺脚,“是那个大局十两不够下注,大哥你再借我十两,赢了能有六十两呢!赢回来了我就还给你!”
苻药肃眉头稍稍压低,犹豫着眼睛眨了眨。
“大哥——”
苻延厚使劲摇着他的手:“我知道大哥最好了,大哥,你就给我一点吧!五两也行!”
苻缭停在庭院外,
这幕恰好被苻缭看见,苻延厚立时变脸,手一甩,衣袖留在空中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