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能这样……”
达达利亚想缩起脖子,但下巴被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伸出来推开她的手也被她抓住了,他被困在椅子里无处可躲,只能听凭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她一会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一会又这样对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刚才的忏悔…都是骗他进告解室的借口?
因着她的欺骗而恼羞成怒之余,他竟又萌生出了一丝希冀,如果她说有喜欢是人是谎言——
被她这样冒犯,达达利亚非但没有觉得愤怒反感,反而还感觉到了满腔的兴奋和满足,甚至…渴望着她这样继续下去。
在他不到3十年的人生中,心里还是第一次涌现出这种激荡的情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既排斥着,压抑着这种情感,又渴望她能给予他更多。
“不能这样…?”荧抚摩着他消瘦的脸颊,用他刚才的话反问他,“那能哪样?您难道不喜欢我吗?好伤心。”
他的脸好红,但没有真的生气,他生气时的表情她只见过一次,却记得刻骨铭心。
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所导致的欲拒还迎。
“哪样都不能……”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自己对她的喜欢,达达利亚低垂下湿润的睫毛,藏匿住同样湿漉漉的灰蓝色眼睛,“我是…司铎,不可以失贞的。”
他说后面那句话时声音极轻,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就算是平信徒,也只有在举行圣礼接受来自冰神的准许和祝福后,两个人的结合才会得到长长久久的庇佑…非婚关系行淫是对神明的大不敬…会遭到天谴、注定离散的。”
怪不得,达达利亚颂冬节第一天夜里非要拉她来教堂拜拜后才肯…原来是怀揣着这种纯情的愿望……
他们一家都是虔诚的冰神信徒,每天的睡前祷告和每周的礼拜都是少不了的。
达达利亚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他在明知道她不愿承担婚姻责任的前提下,宁可违背教义也要提前把自己交给她,是担心她知道这些后就嫌麻烦不敢接受他了吗?
这个人真是傻得可爱——就不怕她哪天拍拍屁股离开提瓦特?
“天啊,我都还没对您做点什么,您这就已经想到失贞了?”她故作震惊地捂住了嘴巴,“没想到我们一本正经的阿贾克斯神父,居然满脑子都是这种色色的想法——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我没有!”
达达利亚立刻慌乱地为自己出言辩驳,但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连脸都不敢面向她了。
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吗?明明她刚才自己亲口说…要干他的……
难道…是干架的那个干?
…他到底在擅自期待些什么啊?!
“实不相瞒,是我有。”
荧将达达利亚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尽收眼底。
他这心口不一的模样无疑大大地取悦了她心里一直潜伏着的恶魔,她俯下身一点一点地靠近他:“我啊,现在满脑子都是对您这位阿贾克斯神父的龌龊想法。”
“大胆…唔…!”达达利亚没能说完接下来的话,他的嘴被一个极为霸道的吻给堵住了。
达达利亚的嘴唇还是一如既往地柔软,带着些刚刷过牙的薄荷味,荧像吸食薄荷果冻那样吮咬着他温热的唇瓣,不时还刻意地弄出一些淫猥的水声来刺激他因视障而变得更加敏感的听觉。 他太过紧张,以至于连额角上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嘴唇和身体也都绷得紧紧的,仿佛只要这么做了就能抵御自己心中压抑已久即将反噬的欲望。
被达达利亚紧闭的双唇无情地关在外面,她只好不厌其烦地用舌头顶进去反复刮弄他整齐的牙齿,撩拨他光滑的牙龈……奈何这人一顽固起来就跟只甲鱼似的死活不开口,最后她实在气不过,使坏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不让他呼吸,这才趁着他喘气的间隙勉强将他的嘴撬开了一小条缝,她立刻抓住机会硬挤了进去。
她一窜进去,就跟条占地盘的小狗似的在他嘴里四处撒欢标记,待到他的口腔里全是她的痕迹了,又逮着他那根恨不得缩进喉咙里的可怜舌头一个劲压迫顶弄,直到他认命地将自己的舌头交给她予取予求。
为了让达达利亚能有个借力点稍微安心一点,荧握住他手腕的手还体贴地上移了些,与他十指相扣了起来。
他的手还是那么大,她都快要抓不住他了。
“唔嗯…嗯……”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的记忆终于被这个蛮横的吻唤醒了,达达利亚逐渐变得顺从,身上的肌肉也没那么僵硬了,只剩下鼻间微颤的轻哼还在无力地抵抗。
荧吃到嘴巴都有些累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刚才在他家门口的那个吻完全不能填补她对他的思念。
再看达达利亚,他那双失神的漂亮眼睛已经迷离到了黏黏糊糊的程度,被吮到有些红肿的嘴巴也像被沸水烫熟的蚌壳那样微微张开,一小截粉色的舌尖舍不得她离开似地紧紧跟随着追了出来,一副渴求被她继续攫取侵入的样子。
她心满意足地逗他:“我的阿贾克斯真乖,还想要吗?”
达达利亚被亲得晕晕乎乎,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回答:“想…唔嗯……”
不忍心辜负他的期待,荧再次凑上前含住他的舌头不断吞咽、勾缠,在她的引导鼓励下,他也开始尝试着用舌尖在她的口腔里大胆地探索……
她的唾液好甜…舌头也软软的,好吃……
想要更多……
腰间忽觉一热,是达达利亚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环了上来,隔着层层衣物,荧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渴望。
她幸灾乐祸地用腿夹着他前后晃了晃腰:“阿贾克斯神父,您藏在教士袍底下的胡萝卜硌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