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
白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回眸看向床侧之人:“已经一个月了,你父亲他一直如此,高烧不断,时昏时醒。我们请遍了金陵城里的大夫,也都没能诊出个结果来,便一直这么耗着。”
她轻轻推了推白老爷,唤道,“老爷,小竹子回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念叨着想见她吗,快些醒来看看她吧。”
白竹烟也道:“爹爹,我回来了。”
白老爷没有丝毫反应,白夫人不忍再看,转头拭着眼泪:“罢了,就是如此。那些大夫都说,你爹他……怕是熬不过这个寒冬了。”
白竹烟握了握拳,连忙道:“阿娘,我认识一位衍宸教的道长,女儿这次能平安回来,也多亏了他,说不定,他会有办法救爹爹呢。咱们先让他看看,好不好?”
白夫人微微一愣:“自然是好,可知那位道长现下身在何处?咱们这就派人去请……”
“不用不用,女儿已经将他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白夫人疑惑间,便看见白竹烟跑向外间,将人带了进来。
她目光在那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上停了一瞬,微微皱了皱眉,打量起那青年来。
青年仅着一袭白衣,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在这凛冽寒冬里略显单薄。
身为显赫世家的当家主母,打眼一看,只觉此人非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她仍保持着端庄的仪态,抬眸道:“这位便是……”
她不经意一瞥,恰好瞥见青年冷
峻的眉眼,当即愣在原地。
这人虽非世家子,模样倒是俊俏,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只是稍显冷淡,看上去,不似好相与之人。
但他和小竹子之间,似乎并不生分。
思忖间,青年拱手行礼:“在下衍宸教弟子暮临朝,见过夫人。”
白夫人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回了一礼,道:“道长既是阿烟的朋友,便是白府的贵客,无须多礼。我家老爷之事,还望道长多加费心。”
“多谢夫人,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请。”
白夫人从床边让开,只见暮临朝掌心向下,虚虚探向白老爷的灵台。
片刻后,他收回手,取出一只瓷瓶递给白夫人:“白家主没什么大碍,先将此药喂给他,每两个时辰一粒。三日后待他醒来,我会再换另一味药。”
白夫人迟疑道:“就……如此简单?”
白竹烟笑道:“阿娘,暮道长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人家可是仙门中人,给爹爹用的都是灵丹妙药,你就放心吧。”
白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啊,你说得对,是我失礼了。那就多谢道长了。”
白竹烟同她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寻了个借口,拉着暮临朝走出房门。
有茶茶在旁帮衬,管家和杨妈妈很快吩咐下去,现下整个白府的人,皆已知晓大小姐回府之事,纷纷忙碌着。
白竹烟所在的院子虽空置许久,但白夫人也一直命人打理着,如今一看,院中所有陈设竟与她离开时
一模一样。
杨妈妈差了几个丫鬟简单收拾一番,又备足了炭盆,方才离去。
待她们离开后,白竹烟在院内站了一会儿,不由百感交集。她不语,暮临朝便在一旁静静陪着她。
片刻后,她才看向暮临朝,出声问道:“我爹他,真的没事吗?你可知他为何会如此?”
暮临朝神色严肃,定定看着她,并未隐瞒:“是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