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笑非笑,夸赞道:“果真技艺超群,惊为天人,朕眼拙了,没看出琛儿还有连中五壶的本事。”
她娇羞地说:“皇上莫嘲笑琛儿了,不知道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算,怎么不算数?”景珏眯着眼说。
他把她扯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你不是想在朕的屁股上画乌龟?还等什么。”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徐碧琛看着眼前的白底乌龟,终于有了一丝愧疚。
景珏正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现在开始后悔了?刚才都干嘛去了。”他看她是狗胆包天,连皇帝屁股都敢动。
少女讨好地笑道:“这乌龟虽然低俗丑陋,画在珏哥哥身上,竟也多了几分眉清目秀。”
什么鬼形容!
景珏被她气得不轻,好在方才也尝够了滋味,这会儿正十分满足。
于是好脾气地说:“那琛儿觉得,是你好看,还是它好看呢?”
徐碧琛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嫔妾更好看。”
“哦?”
“皇上宠爱嫔妾,这不就说明嫔妾比它好看了吗,要不然您为什么不去宠爱乌龟呢?”
他哼了声,道:“油嘴滑舌。”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会儿,景珏搂着少女,问:“胜利者,说吧,对朕有什么要求。”他心情极好,大方得很。
少女脸上飞快闪过一缕愁云。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说:“嫔妾,想要皇上一个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为爱发电中biubiu
同游
景珏愣了愣,道歉?什么道歉?
“可是朕哪里惹你不快了?”这话一出口,景珏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向来说一不二,现在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讨好一个小丫头片子,要是让列祖列宗看到,估计能从皇陵中气得跳出来。
“没有!珏哥哥待嫔妾极好。”她迅速否认。
这丫头还有点良心,景珏满意地想。
“那是怎么了?琛儿总得告诉朕为什么要道歉吧。”他不动声色,压低声音引诱她说出心中的不满。
徐碧琛想了又想,费了老大的劲儿才鼓起勇气,她脸憋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兔子。
“爹爹也许是有做得不好之处,但皇上不应说他德不配位……”她喃喃道。
景珏眸色暗了暗,听她继续道。
“嫔妾虽与父亲同住,却很少看到他。父亲平日哪里都不去,就躲在他的书房里,我曾哭着问娘亲,爹爹为什么不陪琛儿,是因为琛儿不乖吗?”
“娘摸着我的头,说‘琛儿很乖,只是有比琛儿更需要他的人在等他’。那时父亲还在户部供职,他常说,自己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仍要以天下为己任。他若偷懒一分,天下饥饿的百姓就要悲惨一分。”
“掌管钱粮三年有余,父亲分毫未贪。每逢天灾人祸,嫔妾一家女眷总是率先捐出金银首饰以济百姓。这些年来,万不敢自矜功高,只盼着能为父亲减少一点负担,能为百姓作出一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