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花瓶的口径有茶杯的几倍大吧?
罢了,和女孩子比投壶,是该让点步。否则等会儿这个泼皮姑娘打滚痛哭,焦心的还是他自己。
徐碧琛笑嘻嘻地说:“咱们一人五次机会,分别投壶,最后谁投进的次数多,谁就获胜。”
这么正常的规则?
景珏狐疑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信任。
“胜者何功,败者何罚?”
贵人就说:“胜者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还有…”她不怀好意地笑笑,踱着脚步凑到皇帝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唉,太野了。
不过,他喜欢。
景珏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她的臀部,道:“赶紧开始,朕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那就开始,珏哥哥先!”
他先就他先,自打开始学习御射起,他就难逢敌手,这投壶虽与射艺不同,归根结底还是有相通之处,难道还怕个弱质女流不成?
景珏昂首阔步来到茶杯十余步以外,执起毛笔,正准备投出,却听徐碧琛嗔怪:“错了错了,珏哥哥你的位置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
他不解地看向她。
徐碧琛温软的小手扣住他的大手,带他绕过屏风,让他背对着坐下。
景珏沉默了会儿,说:“你让朕隔着屏风,背坐盲投?”
她正色道:“古有郭舍人‘一矢百余反’,珏哥哥英武不凡,当然比他更厉害啊。”
看穿了她的吹捧,皇帝大人仍然默不作声。
少女立刻转了语调,哀婉道:“只怪琛儿身体娇弱,手无缚鸡之力,想出这样为难人的法子…”
景珏神情软了软,不自然地说:“不为难!朕投便是。”
英雄难过美人关,造孽啊。
“珏哥哥最棒了!琛儿给你鼓劲呀。”一改方才低落模样,徐碧琛开心地高呼。
又不是真的神射手在世,谁能做到百发百中。景珏都不敢去想自己的毛笔落在何处,他随手掷出,然后听到毛笔‘咣当’落地的声音。
“没中。”
“珏哥哥你投歪啦!”
“呜呜又没中…”怎么感觉她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
“还有一次机会了哦!”
他往后一掷,‘咚’,笔杆与瓷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了中了!”
景珏走出屏风,见徐碧琛笑得灿烂,她说:“到嫔妾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便说:“你去,让朕瞧瞧琛儿的投壶有多震撼人心。”
徐碧琛当真没脸没皮,径直上前,握着五支毛笔一起塞进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