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突然,谭以观推开凌昺的同时自己向右倾闪,躲过一刺,迅转身一击击中扶阳腹侧。
扶阳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接着便又朝他们刺来。他的银月戟不怕会碰到阳间的东西,那是股无形的气劲,扫过之后不留痕,但是对凌昺和谭以观却不同。
“夫君!”婵娟急忙拦住自己的丈夫,“不可伤害两位恩公!”
“让开!”扶阳根本就没看自己的妻子,他的眼神始终是追着凌昺和谭以观,一副誓要把他们弄死的架势。他狠狠推开婵娟。
婵娟撞在桌上,“啊”的一声痛叫。她的身体刚好碰到了凌昺画的神像。
她毕竟是鬼身,撞了神像身体便有灼烧的痛感。
扶阳这时才僵硬地顿了顿。他的神色扭曲变形,看着婵娟时时而恶毒,时而又痛苦。银月戟在他的手里不停地震动。他好像在与某股看不见的力量抗争。
凌昺很清楚被控制神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若是彻底被控制,那便完全不知何为自我。如果还能保留一点清明,那么便跟自己的灵魂打架一样,几乎要用掉所有的力气才能掌握一点点支配自己的权柄。
“夫君,你快醒来啊!”婵娟捂着肚子,焦急地看着扶阳,“你不记得我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扶阳用力晃晃脑子,银月戟掉在地上。他猛地抱住头横冲乱撞,接着便飘出了房车。
“回来!”凌昺一声大喝,谭以观却比他还快,烧了条阴魂锁甩向半空,直接把飘向空中的鬼拉回地面。
可扶阳背后像是有其他的力量在牵引,那锁只困住他须臾便被他彻底拽开,阴魂锁段落满地面,眨眼间化作灰飘散。
凌昺赶紧趁机会画符,掐指诀,勉强把扶阳控制在一个范围内。然而扶阳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彻底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一直不停地在撞凌昺的符阵。
砰砰砰!一处围观的人直接傻眼。他们居然看到了无形的法术屏障!
而扶阳像是根本不知道疼。明明符阵的灵力会对他有所损伤,他却毫不在乎。
婵娟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也很可能是这样,而清醒的看着一切无能为力的人是扶阳,她就心痛难当,只能一遍遍喊着爱人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
谭以观现凌昺的符阵被撞得越来越不稳,这样下去扶阳出来只是早晚的事。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个鬼的真正实力有多强劲。只能说,之前由于保持清醒,这位一直没有全力出击。
“我先把他关进牢里,再慢慢想别的办法。”谭以观说的时候拿出一个纸柱。
凌昺见过这东西,这是谭以观设计的纸牢笼。上面只要画上缚魂符就能用。
凌昺却意外地拦住了谭以观,“等等,我再试一次。”
小道士神情凝重。他没有说他从扶阳背后感受到的那股异样的力量有一种熟悉的感受,因为他也说不出这种熟悉的感受是怎么来的。但是本能令他想要弄清楚。
众人只见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肃然之气。他的头被风吹起,他一跃跃进困着扶阳的法阵。那阵法由着金光的符文圈束而成,内里力量忽而大增。
凌昺在猎魂钟前掐指诀,念咒。扶阳本来还在试图冲破,可凌昺进来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鬼气像是被夺走了。他变得越来越虚弱,渐渐感觉飘起来都费劲。
啪!
王宅,铜链四周的鬼像突然有一张爆破。王玉珊大惊,以最快的度再画一张补上去,却现竟是徒劳。那鬼像很快再次破裂,她要以自己的力量去填补,现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空鹤,把我的麒麟剑拿出来!”
王玉珊死死压住鬼像。空鹤很快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王玉珊将这剑猛地扎进鬼像身体,耳边瞬间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吼声!
灵昺感觉被他猎魂钟吸走的鬼气又全数跑回去了,上一刻还仿佛要倒下去的扶阳胸前突然多了个洞,接着鬼气源源不断地被他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