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也是有些吃惊。她之前飘回王玉珊跟前,接着又很快像以往一样进入一片黑暗。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入目的只有无尽的虚空。她以为与她说话的小道长没有成功。谁知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又回来了!
这一现不免令她激动。她还记得被王玉珊现之前,她跟她夫君都还只是普通的鬼罢了。可是遇到了王玉珊之后生很多事,渐渐变得不可控。
她想着就朝凌昺跪去,“恩公,求您救救我家夫君。若是真能将他救出来,我愿意结草衔环报恩公大恩。”
凌昺赶紧托了她一把,“这位居士,莫要如此。你快些将你夫君生辰八字说来,贫道才能尽快将他救出。若是晚了,被那王居士现,恐生变故。”
婵娟点点头,将扶阳的生辰八字告诉凌昺。凌昺一边听,一边画了三张神像。
说来也是奇了,他一画完这三张神像,那纸就跟活了似的自动立起来。
凌昺朝这像上香,拜了拜,接着把自己后画完的,带有扶阳生辰八字的符抖开,朝着西方那么摇一摇。那符就像有什么吸力一般。谭以观看到车里的东西都在震动。特别是桌上的杯子,咣啷咣啷出响声,不扶一把都要掉下去了。
可是就这么着半天,车里却什么都没有再多出现。
凌昺狐疑道:“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谭以观问:“你是要召扶阳?”
凌昺说:“对啊,按理说应当没问题。这位居士,你方才说的八字确定无误?”
婵娟说:“确定。”
谭以观说:“先别急,过会儿再试。王玉珊的车与一般的车不同,设了符阵。魂魄在里面不会被轻易招出来。等他们下了车之后你再动手,还有机会。”
凌昺听完却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可是贫道如何知晓她什么时候会下车啊!”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到人家下车的时间啊,他能算出方厅长会有血光之灾,帮他挡一下,这个没问题。这是命里对一人会有重大影响的事情,攸关生死。但是人家下车的时辰,早一点晚一点,若是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命,也不可能看出来。他要连这都能算那他真得通了天!
婵娟听完坐立不安,心中一阵惶恐。可是鬼没有眼泪,她甚至不能哭上一哭。
凌昺说:“居士你莫要难过,贫道现在追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谭以观说:“你知道他们往哪去了?”
凌昺还真不敢确定。毕竟王玉珊也不是普通人。
他今天看这些来人,那四大顾问多少能看出他们身上的气。可是王玉珊的,其实他也没怎么看清。他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多说不好的东西。有些气甚至连他都觉得有些陌生。
谭以观这时说:“你先做好准备,一会儿我告诉你招魂你再招扶阳。”
凌昺顿时欣喜,“你在王组长身边安排了内应?!”
谭以观说:“内什么应?她身边一堆看不见的护卫,内应放出去很容易被现。”
“那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晚点跟你解释。”谭以观打开电脑,接着便打电话给一人,“老齐,帮我追踪一部手机,号码是……对,我要监听。”
“你说听就听啊大哥!公司里正忙着呢!”对方一阵恼火。
“欠你一顿。”
“两顿,不对!三顿!”
“行。”
"好吧,"对面说,“等着!”
谭以观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敲。
凌昺确实不懂,他只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像小蚂蚁一样的东西在一块蓝色的屏幕上排着队似的往上跑。就这样大约过了不到半刻,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就变了,变成了一个他平时能在平板里看到的那种东西。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框框,下面一个长长的直条上有个小圆圈会动。
接着电脑里出声音,“洪老,您见多识广,您怎么看这个凌昺?您觉得他与之前那个凌昺是同一个人吗?”
这明显是王玉珊的声音!
洪兰说:“这世间离奇的事多,虽然活了这把岁数也没见过,但这个小凌道长看着确实有些奇特。之前那骗钱的我倒也没当面见过,可我在新闻上看过那人,行为举止与眼下这个大不相同。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只是我不明白,您今天看到他手持斩灵,怎么就没追问这事呢?玉川的那三个鬼兵可得来不异,您就打算这么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