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的鲜血扎疼南姿的双眼。
她想起曾经也放下所有的骄傲,跪在靳屿川的面前苦苦哀求。
若当初有人愿意真心帮她,她应该不会堕落成他的情妇?
南姿没有立刻答应何晓兰的请求,而是快步走出病房。
在冲动下,她给靳屿川了微信:【我想见你】
出后,南姿便后悔想撤回。
她好不容易逃离靳屿川的掌控,再去求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偏偏,该死的回忆铺天盖地袭来。
一时间,南姿分不清跪在地面的人是何晓兰,还是自己。
犹豫再三,南姿闭上眼熄灭屏幕。
她决定主动权交给靳屿川,他愿意见就出手相帮,不见就算了。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
约莫十分钟后,靳屿川回了电话,“你在哪儿?”
南姿无奈苦笑,“以靳先生的手段应该能猜到吧!”
“我安排司机去天坛医院接你。”
靳屿川气定神闲地回道。
南姿放低语调,“不用,你给我地址,我打车去找你,毕竟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等坐上车后,她的心情矛盾极了。
大脑有个理智的声音提醒南姿:虽然你和何晓兰是大学好友,但关系早已疏远,而她弟弟的死活与你没多大关系,别妄想成为普度众生的上帝。
靳屿川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别再靠近他。
车子到达金碧辉煌。
钱坤笑眯眯地上前为南姿开门,“靳先生正和朋友们在打麻将,不方便亲自来接你。”
南姿木然颔,“嗯。”
她随钱坤走进大厅,搭上电梯到达第九层,穿过冗长的走廊来到写着‘天字号’的包间。
深深地吸气后,南姿硬咬牙推开门。
最先听到麻将碰撞的声响,绕过屏风看见坐在主位的靳屿川。
今天,他穿着相对随意,白衬衫外面搭着黑色马甲。
衬衫纽扣松散地解开两颗,透出玉白白的脖颈,喉结凸起形成性感的尖角。
玉骨般的尖角在白皮之下轻微滚动,诱得人想伸手轻触。
感受喉结在手指滑动的韵律。
南姿茫然地站在屏风旁边注视靳屿川。
她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整整跨越六年之久,可她从未真正看懂过他。
靳屿川像个永远猜不透的谜,她以为揭开谜底,下面又是更深的谜。
吸引人想继续深究,不知不觉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南姿的身体本能地选择自保,她转身要离开。
身后传来靳屿川漫不经心的调侃声,“南姿,我又不是老虎能生吃了你,逃什么?”
南姿像被人点了穴位,僵直在原地。
钱坤在旁催促道,“靳先生叫您。”
南姿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艰难地转动脖子。
只见,靳屿川左手闲适地搭在麻将桌,右手撑着脸颊斜睨南姿,“你会不会打麻将?”
南姿老实摇头,“不会。”
“我教你。”
“不用。”
南姿不想耗费太多时间,“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妖艳的男人不乐意抱怨,“美女,你约人请到后面排队。我约了靳哥快两个月,他才赴约。”
李承乾出声维护,“方柏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