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书见她哭了,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一点小伤而已,我又没怪你。”
林烟接过纸巾,看着沈聿书,忍着眼泪道:“我宁愿你怪我。”
沈聿书道:“你烧得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误伤了我而已,我还能因为这种事跟你生气?何况,也怪我自己躲慢了点,跟你没什么关系。”
主要他也没想到林烟在发烧昏睡的状况下还会条件反射地用刀自保,所以也就没有防备,等他感觉到痛,手背已经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刀。
他看向林烟,逗她说:“不过也幸好你烧得稀里糊涂没什么力气,你要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这只手今晚怕是要折在你手里了。”
林烟急忙道:“我要是知道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动手,我死也不可能会伤害你。”
沈聿书看着林烟,沉默很久,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很没安全感?”
林烟闻言不由得愣了下。
她看着沈聿书,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过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警觉,习惯了在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时,条件反射地保护自己。
沈聿书看了她一会儿,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见她额头浸出汗水,说:“你上楼休息吧,一会儿医生到了,我让月姨带他上来给你看病。”
林烟摇摇头,坐在旁边不肯走,说:“我没事,等医生给你包扎好伤口我再上去。”
林烟的身体还在发烧,手和额头都很凉,但是内里又烧得很厉害,虚汗从额头浸出来。
沈聿书见她固执,拿杯子给她倒杯热水,递给她说:“喝点热水。”
林烟伸手接过杯子,看向沈聿书,说:“谢谢。”
沈聿书见她一张脸烧得通红,不由得问:“什么时候发烧的?最近北城很冷,早上出门没多穿点?”
临近年底,沈聿书工作很忙,事情多应酬多出差的时候也很多,有时候忙到太晚就直接在外面开个酒店睡了,懒得回家,所以他最近和林烟见面的时间其实很少。
林烟回答说:“穿得挺厚的,可能是因为今天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了。”
沈聿书道:“今天不是周六吗?”
林烟道:“我陪我朋友去考试。”
她话音刚落,月姨在门口忍不住说道:“我就说你今天出门穿得太少了,北城最近都快零下了,你那大衣太单薄了,肯定扛不住冻。”
沈聿书闻言看向林烟,问她,“没厚衣服穿?”
“有!”林烟道:“当然有,只不过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
羽绒服太贵,林烟根本舍不得买,再加上她以前在江城,冬天并没有北城这样冷,在学校一件毛衣一套校服就能扛过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