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一听棠溪将她们介绍得清楚,刚才对棠溪指指点点的人,瞬间都开始说她儿子是不是当上秀才,嫌弃棠溪,所以才退亲的。
她慌张地说道:“不关我儿子的事,是棠溪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就是因为她在外边儿有人了。”
说完,怒视着棠溪说道:“棠溪,你在我很少装乖巧,装模作样的绣好绣品出去卖,实际是为了出去勾搭人。要不然你说一说,每次你出来,为何都要半日?”
“正好今日有几个送绣品的婶子,你们问问他们过来要多久。”
“我们出来不仅要让掌柜的一个个检查我们的绣品,有时候孔掌柜还会指导我们绣品,再挑布,配线,一般都是半天的。有时候孔掌柜忙,就更久了。”
一个婆子说完,其他纷纷掉头。
“即便如此,也不用隔三岔五的出来吧!我看她就是偷人了,是为了和奸夫见面。”
“若是我一个月出来两三次就是隔三岔五,那么裴大娘天天出来,是不是更让人怀疑了。”
“棠溪,你不用狡辩。我出门都是同人一块,不像你,出门都是自己。不是为了见奸夫,为何不让人跟着?”
“是我不让你们跟着,还是你们不愿意等我不愿意跟来,你们自己知道。更何况捉人捉赃,捉奸捉双,你倒是说说,我的奸夫是谁?”
“还有谁?就是在书铺里抄书的泥腿子,谢星慕。”
棠溪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师兄。
上午她才同师兄见了面,下午裴老太就跑来诬陷她,难道绣房里有人认识裴老太?
虽然谢星慕会来她这里打听溪儿,可孔掌柜知道,溪儿从来不理会谢星慕。
没想到裴老太居然诬陷两人,气愤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溪儿同你们家有婚约之后,除了我这里就是在你们家。你若是再这么说,信不信我上去打你的嘴巴,看你还嘴臭不臭?”
那气势好像一只护崽子的老虎,吓得裴老太退后了一步。
裴老太的大媳妇儿李氏向前一步说道:“孔掌柜,这是我们同棠溪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孔掌柜这么紧张,莫不是棠溪同谢星慕勾搭在一起,就是孔掌柜在其中搭桥牵线?”
孔掌柜一听她如此污蔑自己,如此污蔑谢星慕和棠溪,很是气愤,向前一步说道:“裴李氏,你若是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拉了拉袖子,就准备向前。
棠溪还真怕她动手,心中感动,急忙拦住她,“孔姨,这种小事,交给我来处理,你放心。”
孔掌柜见周围都在指指点点看着溪儿,好像她真的不守妇道偷人一般,意识到自己越帮越忙,只能歉意地点点头。
不过依然不放心,招招手,让儿子赶快去找谢星慕。
棠溪向前一步,淡雅的气质带着一丝清冷,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众人,让本来议论纷纷的众人声音越来越小。
小的棠溪听不到了,她才开口说道:“裴大娘如此冤枉我,不知有什么证据?
“证据?若不是你同他有私情,他又怎么会拦住我儿子,将我儿子打一顿。
可怜我儿子被你蒙骗,还被你奸夫打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说着,低着头擦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