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不少人做了绣活卖到孔姨这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几家居然一同过来了。
孔姨便将她叫过来帮忙,处理完棠溪将人送到门口,就见裴老太带着她的大儿媳妇和裴汶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裴老太大老远地看到棠溪,便大声骂了出来,“棠溪,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贱人,在外边儿勾搭了男人,难怪要同我儿子解除婚姻,还骗走我们家那么多少!还我们钱!”
现在天色还早,此刻不仅布庄附近有人,其他商店附近也有人看,所以裴老太大声责骂,立刻招引了不少人过来。
棠溪脸色阴沉,裴老太有什么话可以私下里找她,没有不能解决的。
但她在孔姨生意的门口骂人,就可恶了!
“有什么话我们去后院说,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
在裴老太看来,是棠溪心虚了,更加得意,甚至就站在路中间,故意叫道:
“大家快过来看看,这女子原来是先生的女儿,同我儿子定了亲,却在外面勾搭奸夫。非逼着我儿子解除婚约,还坑我家的银子。”
棠溪脸色淡淡,眼神里全是讽刺的笑,她们这是为了讹她银子,什么都敢说呀!
反咬一口,是觉得她好欺负?
还是觉得全县都不知道她儿子?
既然他们自己都不要脸面,她又何必留颜面。
正要开口,就听孔掌柜骂道,“裴老太,你嘴巴吃屎了是不是?这么臭?
好歹你也是秀才娘,如此粗俗无礼和乡下野蛮婆子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话到屋里好好说,你这样大声嚷嚷着,到底丢了谁的脸面。”
裴老太瞬间被孔掌柜镇住了,见周围的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她,瞬间觉得丢儿子的脸。
正要上屋去,就被身后的曹倾雪拉着。
只听一旁的大媳妇儿说道,“娘,这事儿自然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是丢棠溪的脸,不是丢咱们的,正好也能将二弟的名声挽回来。”
裴老太瞬间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被孔掌柜这个糟婆子骗了,气愤地说道:
“孔掌柜,你别糊弄老婆子,我不进屋去说。今天正好这么多人都在,也好让大家评评理。”
孔掌柜想到刚才裴老太的骂声,有些担心,正要说话,就见棠溪走向前一步说道:
“孔姨,既然裴大娘都说让大家评评理,那就让大家评评理。”
说完,对大家说道:“大家可能不认识我们。我介绍一下。这位大娘是今年案首的娘,裴大娘。
她身后一个是她大儿媳妇,这是县学曹先生的女儿,曹倾雪。以前经常去裴家。
而我,是棠溪。三年前,我家发生火灾,我娘剩最后一口气,将我带到裴家。从此,我就做了裴家的童养媳。
因为我不懂规矩,所以我们只有定亲文书。
三天前,我带着我的嫁妆,同裴家解除了婚约。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裴大娘过来就骂我,污蔑我的名声。我也想请大家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