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她!为了逼你娶她,居然用娘来做要挟。真是无耻下作不要脸。”
裴汶翰也皱了皱眉头,他以前觉得棠溪是个孝顺懂事的,却不想,手段如此卑劣无脑。
她这样,有没有想过,以后留在裴家怎么过?
她已经不是被棠家娇养长大的小姐了。
不过听到妹妹说得如此粗俗,不要脸都出来了,冷声训斥道:“她说的也没错,她现在身份未定,还是你去给娘揉腰吧!”
裴汶芳满是不乐意,揉腰多累呀。
她每次揉不到一刻钟,胳膊都疼得抬不动了,娘还嫌弃。
不像棠溪,一揉都是很长时间,娘睡了才停下。
“哥,我……”
“好了,你去照顾娘吧!明日我去请大夫。”说完,不给裴汶芳反对的机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汶芳躲了躲脚,狠狠地看了棠溪的房间一眼,转身回了正房。
没有多久,正房就传来哎吆哎吆的大声痛叫。
这是想让她心软去伺候她?
让她做妾,搜她房间,晚上不叫她吃饭的时候,他们可是一点都没有心软呢!
娘叫了一晚上,裴汶翰一大早就去给裴老太请了大夫。
送大夫离开,回来看到棠溪的房门禁闭,裴汶翰眼神瞬间变冷。
他倒是小看棠溪的心狠意冷了,娘疼了一晚上,叫了一晚上,她愣是没有起来。
不过,真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住他,那就错了。
裴汶芳做了早饭并没有叫棠溪,棠溪也不在意,出去吃了早膳,回来一边绣花,一边等着张教谕过来。
裴汶翰虽然为棠溪的作妖感到不悦和厌恶,不过想到他今天就能成为教谕的学生,得到教谕的提点,他满是期待和开心。
却不想,昨日让他到县学就找他的教谕,今天晾了他半个时辰,见他的第一句就问:“你要娶曹倾雪?”
娶曹倾雪的事,除了曹家和自己家,没人知道。
教谕是怎么知道了?
昨天虽然在棠溪面前说的一正言辞,可此刻有些心虚,“学生同倾雪两情……”
“那溪儿呢?”
清冷严厉的逼问让裴汶翰后背都出汗了,思索了一下才说道:“大人,我只是将溪儿当做妹妹。若是溪儿愿意留在裴家,我娶溪儿为平妻。”想说妾,对上教谕的目光,到底改了口。
平妻同妾有什么区别?
这样惺惺作态的样子,难怪溪儿看不上。
张教谕有些恼怒,可想到棠溪的话,冷着脸说道:“你回教室读书吧!”
裴汶翰想了一上午,最终觉得张教谕之所以知道,肯定是棠溪的,昨天去找教谕了。
下了学,回去直接将棠溪的门踹开。
“棠溪!”
棠溪正在绣花,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差点扎错了地方,将针放到一边,平静地看着裴汶翰问道:“有事?”
裴汶翰看到淡淡的棠溪,也冷静了下来。
这些年,若不是棠溪,他家里肯定过得不如意,自己也不可能毫无负担,全心全意地读书。
可喜欢一个人,本就身不由己,所以他对棠溪是歉疚的,所以容忍昨天她的无礼和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