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一直陪着这伙人吃得酒足饭饱,这才告退回到后院。
后院里面他的几个儿子、孙子连同护院的炮头都在等信儿。
赵家老大是看到八个胡子进入院子里面的,七个娇滴滴的女人,一个像个相公一样的男人。
这样的胡子,赵老大是看不起的。
他主张把这伙胡子拿下,已经悄悄准备好了。
炮手们已经从前院撤到后院伏着,他们也怕今天晚上那些土匪有坏心思。
赵老爷有五个儿子,个个都会使,自称赵家五虎;
孙子辈也有七个,会使枪的也有四个。
家里还请了八个炮手,长工十七个。
八个炮手刚才死了一个,伤了一个,长工死伤四个。
除了死伤的那些人,整个赵家院子里面会使枪,出力的人都在这里。
六个炮手,五个儿子,孙子辈里面也有四个,加上还有十三个长工可以动手。
论起实力来,完全能够碾压进院里来的这伙土匪。
“这伙胡子是女人当家不假,大当家刚才说昨天才把草上飞给杀了。
说是草上飞连同十几个土匪的脑袋全都送给我,
让我们往北走三十里去山崖下面找。
草上飞是什么样的人?都在她们手上栽了。
我们还是不要动手得好!”
赵老爷对这伙土匪还是心有忌惮的,想着舍财免灾赔上五百大洋送了这伙灾星走算了。
“爹!你看到她们手上的家伙没有,个个都是快枪盒子炮。
还抄潦草上飞的窝,身上带着的钱肯定多。
要是把她们拿下了,不但可以把咱家赔出去的五百块大洋收回来。
说不定还可以一笔大财!
到时候再把草上飞的脑袋找到,这次咱家可以进项一万大洋呢!”大儿子可是眼馋那些钱得狠。
当然了,对几个女土匪的身子馋不馋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听到一万大洋,赵老爷的眼睛都亮了。
“她们八个人,我们这边十五条枪了,爹!这事干得!
赵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儿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此仇不报!外面的人怎么看赵家?
其他那些胡子也会觉得我家是软柿子来砸窑。”
受了伤的赵老三这个时候手臂上缠了一圈白布劝说道。
“等我想一想!再想一想!”
屋子里面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赵老爷想了好一阵,这才说道:“张炮头你怎么看?”
张炮头站起来说道:“老爷!女人当胡子,道上从来就没有过!
也没有听说过镇九州这名号!想来是新起局的胡子!”
虽然没有明说这伙人的手底下怎么样,却也间接说了她们不行!
道上都没有名号的胡子,能够有多扎手?
“干了他们?中不中?”赵老爷已经把三儿说的话都过了一遍。
心里对送出去的那五百大洋虽然心痛,那些倒不是最主要的。
他是怕这事传出去后,络子们会觉得赵家院子好砸,隔三岔五这么来一下。
赵家有天大的家业也承受不起啊。
“弄!”张老炮手是河南逃荒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言语简单得很。
“我们这边有二十八个人,十五条枪。你把手下几个人都叫上,今天晚上弄死这伙胡子,那五百块大洋你们几个炮手分了。”
赵老爷也是一个舍得的主,重赏之下出勇夫。
六个炮手,五个儿子,四个孙子都会打枪,十五支枪。
至于那些长工们,虽然不会打枪,但是让他们打个边鼓还是可以的。
送出去给胡子的五百大洋转送给六个炮手,另外给十三个长工每人两块大洋算是今天晚上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