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胆子挺大吗?”他搂住她,抵向自己怀里,“在酒楼,在校长和老师面前犯倔,怼我,不肯扶我,将我扔给女同学,现在喊什么哥哥。”
温染哭了,“不敢了。。。”
纪宴珩的茧子那么粗粝,透过薄薄的一层布,刺激她,“不敢怼我了,还是不敢将我扔给其他女人了?”
她浑浑噩噩,不懂他要什么答案,“都不敢了。。。”
男人十指缠绕她,像十把火焰。
他的体温,他的脉搏,在狠狠钻她的骨髓与肺腑。
下一秒,纪宴珩劲硬的腹部用力一压。
。。。。。。
聚餐结束,大部分同学乘大巴回校了,小部分又去了KTV唱歌。
KTV的少东家是钟雯前男友,大二踹了她,一直藕断丝连,钟雯过来玩,是包场,少东家请客。原本,她很得意,前任有钱,有排面,出尽了风头。遗憾没钓上纪宴珩,她憋屈,没什么心情炫耀了。
“雯雯姐,少东家对你旧情难忘啊!你手段强,追回他呗,我们周末唱歌不花钱了,跟你沾光。”
“千里马不吃回头草。”钟雯倨傲,“优质男比比皆是,我凭什么吊死一棵树啊。”
艺术系的俩女生撇嘴,“她盯纪总工一年了,我每次去健身房,她拼命练瑜伽,练肚皮舞。”
“白折腾了。”另一名女生幸灾乐祸,“纪总工选了温染伴舞,不搭理她。”
“温染怎么消失了——”她们四处寻觅,“安然,你铁子呢?”
“去大不列颠了!”安然是东北女孩,喝酒豪爽,舌头喝大了,“温染是新一任女王哈哈哈哈,秦商是秦公公。。。”
钟雯站在KTV门口,拦出租。
安然咯咯乐,“钟嬷嬷,纪总工不让你扶,本宫让你扶。”
“你有病吧?”今天,钟雯丢人了,攻无不克的女海王,没攻下纪宴珩,谁嘲讽,她和谁急,“纪总工不让我扶,也不让你扶啊。”
“我不扶啊。。。”安然摊手,晃晃悠悠,“我走路还不利索呢,我扶得了他吗。”
同学们大笑。
钟雯恼怒,摘了耳环砸她,扬长而去。
安然一边嘟囔,一边戳着手机屏幕拨号,“温染是不是去鬼混了。。。副主席在包厢联系了她十几次,她不回电话。”
这次,是男人接听的。
慵懒,疲惫,“中午再打。”
“温染!”安然马上醒酒了,“你泡男人瞒着我!”
男人缄默。
“是一米八,十八厘米,八块肌吗?你在寝室冲天发誓,不符合这三个条件,一概不谈。”
仍旧悄无声息。
“录视频补偿我!和铁子分享,咱们是铁子。”
男人不禁蹙眉,“我是温染的家长。”
安然傻了,“叔叔啊。。。”
糟糕。
温染最讨厌被出卖了。
“叔叔,您千万别告诉她,我和您讲什么了。”安然恳求。
男人应了声,挂断。
。。。。。。
后半夜,温染混混沌沌的。
睡不是睡,梦不是梦。
晨光洒入窗帘,她巡视着床头柜的男士腕表,水杯,烟盒。。。提示她,变了。
全部变了。
哥哥不是哥哥,男人不是男人。
一夜,天翻地覆了。
她呆滞着。
“纪公子?”套房的女管家敲门,“送衣服。”
“纪公子在隔壁。。”温染晦涩,嘶哑,“你送过去吧。”
许是纪宴珩难以面对她,并未和她同床共枕,凌晨重新开了房。
管家继续敲,“小姐,是女款内衣。”
脱下的内衣确实太皱了,太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