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不吭声。
“净营运资本管理。”他一字一顿,“最简单的知识点。”
她耳根泛红,“太突然了!我没复习,你就考我。”
“那你复习。”纪宴珩也较真了,“我三天后考你,你给我交出一个什么分数的答卷。”
温染意识到他假戏真做了,立马从椅子上起来,“我先回屋了。”
华菁菁打量她,也打量纪宴珩,“这是怎么了?你发什么脾气。”
“太笨。”男人评价她,“一团浆糊。”
“她高考成绩不是挺高吗?末流211是吧。”华菁菁侧身,没搭理她,只让出一条路。
温染闷头出去。
隔着门,纪宴珩说,“高考前的一个月,临阵磨枪,耍小聪明。”
“家教辅导的?”
“我辅导了一星期,后来请了家教。”他整理桌上的书,“数学英语一塌糊涂。”
温染朝楼梯口走。
其实,她与纪宴珩刚才并不出格。
名义上的妹妹帮保姆照顾,无可厚非。
关键是他不愿意华菁菁误会,不愿意产生隔阂。
温染明白,华菁菁一定是未来的“小纪太”了。
任何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好的家世,多么娇美的皮囊,也取代不了华菁菁了。
纪宴珩是上了心的。
细想一想,他对关靓不也如此吗。
这便是纪家的好家风了。
喜欢,顺着护着;不喜欢,了断干干净净。
纪宴珩的情史不乱,即使乱,分手补偿大方,相处又有底线,没有女人恨他、实锤他,只会有女人念念不忘。
温染绕过楼梯,去保姆房。
“何姨。”她叩门,“我明天搬回学校宿舍了,您替我告诉纪叔叔和纪阿姨。”
何姨诧异,“您不住老宅了?”
她摇头,“我毕竟不是纪家的亲女儿,华小姐在,我显得碍眼了。”
“华小姐刁难你了吧。”何姨心中有数,华菁菁性格强势霸道,容不下她。
亲妹妹和养妹妹伦理道德上是不一样的,岁数小还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得又漂亮,华菁菁防备,排斥她,完全是女人捍卫的本能。
而且何姨觉得,华菁菁大概率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敌意确实大。
整个人是带刺儿的。
何姨鼻子发酸,“染儿小姐又没有家了——”
温染低着头,站了片刻,转身去房间打包行李。